这般嚣张跋扈, 敢在公主府行凶害人。”

论嚣张跋扈, 满京城谁能比得过备受宠爱的荣安郡主。

但人心都是偏的,荣安郡主又是她亲侄女,皇后自然护着她。

“太子表哥还护着她。”

说起来赵云裳心里还有些酸涩,薛叶有什么好的,让她一心恋慕的太子表哥这么护着她。

听侄女提及太子,皇后秀眉微皱,太子与薛叶的传言她也有所耳闻。太子一向聪颖慧秀,处事井井有条,不用她担心,她也只当一些小事,以后纳个侧妃侍妾算了。

但本就因为一些传言对薛叶没什么好感的皇后,在荣安郡主告状后,印象更加不好了。

她拍了拍赵云裳的手背,安抚劝慰道,“此事就是太子亲自来求情,本宫也不会让你受了委屈,定要好好惩处薛叶一番。”

闻言不仅荣华郡主笑逐颜开,就是燕华长公主脸色也缓和了许多,还起身福了一礼,“多谢皇后娘娘为我们做主。”

皇后心下也安定,笑道,“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皇后可不希望太子因为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子恶了长公主,还与外家关系生出芥蒂。

长公主和荣安郡主刚走出殿外,就见到太子殿下迎面而来。

头戴华冠,长身玉立,一身云龙纹华服,气度雍容,贵不可言。

荣安郡主满心欢喜地叫了一声,‘太子表哥’。

太子褚贤却只淡淡瞥了一眼,身为太子,是无需向长公主行礼的,平时为维护仁德孝悌的形象还会持晚辈礼,但显然现在他没这个心情,所以十分冷淡。

“长公主和荣安郡主来找母后,是因为薛姑娘的事?”

“薛叶将我的婢女推入冰湖,这么狠心恶毒的女人,太子表哥你还惦记着她做什么?”荣安郡主一下子嫉妒就盈满了心间,甚至口不择言起来。

太子褚贤俊眉微皱,明县是不喜欢荣安郡主这般作态,冷声道,“孤听说的真相可不是这个?”

荣安郡主闻言有些心虚,但自认为找不到证据,仍是色厉内荏道,“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做的假?”

褚贤冷笑了一声,“那荣安郡主好自为之吧。”

说完就径直往皇后宫中去。

回到长公主府,想起太子表哥对她那般冷漠斥责的态度,赵云裳就恨极了薛叶,“素衾呢?”

郡主发话,立刻就有仆从去叫人。

不到半息,一个面色苍白有些病弱的婢女就连忙赶到正厅,跪下战战兢兢道,“郡主。”

这样的冷天,在冰湖里泡了一遭,半条命都差点没了。

但她现在比在冰湖里还害怕,因为没有办好郡主安排的事,别说半条命,就是自己和一家老小的命恐怕都要没了。

荣安郡主本来支使她要在梅花宴上将薛叶推到冰湖里,结果薛叶没掉进去,素衾反倒掉进了冰湖。

赵云裳挥着鞭子,打在婢女素衾身上,“没用的东西,这点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