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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他手中的袋子抢回去,自己揣好了,又白他一眼:“你是有多恨我,所以要故意跑来英国恶心我?”

景霁之笑,依旧是那副不甚在意的样子:“你这话要让别人听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闲,故意跑半个地球来恶心你。”

“不然呢?”

“当然是因为想你所以才不远千里跑一趟。”

乐甜一噎,不吭声了。

渐渐的,脸颊烧起来,心跳飞快,一下一下在她胸腔内震荡着。

这反应很本能,几乎是在景霁之说到“想你”二字就迸发出来。

可理智又告诉她,离婚后、两年来从没联系过的前夫,突然因为想她而跑一趟英国寻人,这事儿有多诡异。

“想念”这种事情,不是一瞬间的爆发,而是长期的、积累的过程。

她就觉得景霁之这么烦人,要么是想捉弄她,要么是想来跟她要钱,但又不好意思直说。

除了这两个理由,她想不到其他的了。

“梁斯嘉告Horton那件事,我知道了。”

景霁之一愣,随后又云淡风气地笑了下:“是么?你有什么想法?”

乐甜兀自问自己关心的事情:“Horton让你承担所有损失,你是赔了个倾家荡产了?”

“所以?”

“所以你特地跑英国一趟,是想找我要回之前汇给我的钱?”

虽然那些钱和景霁之的个人财产比起来九牛一毛,但如果景霁之真的把钱都赔光了的话,在她这边的这些钱,还真的能应付一些时日。

如果他省点,一些不必要花的不花,从此低调生活,可以不愁吃穿的。

景霁之大笑,正想解释——

“大甜!大甜!”

有人在喊乐甜。

他们都同时回过头去看。

是乐甜的闺蜜兼室友,戴着个白色的毛线帽,穿着白色的长羽绒、红色围巾。夜色里,活脱脱一尊北国雪人。

她跑上来,看清楚景霁之的脸,惊道:“啊这不是景先生吗?”

景霁之收起笑,颔了下首:“是,我是景霁之。”

“景先生这是来英国……?”

闺蜜问完,挑眉看了眼乐甜。

乐甜一脸尴尬,拉了拉闺蜜的手,正想跟她说“晚点再说”,就听景霁之大大方方道:“来看甜甜。当时老太太让我们先分开,暂时不要打扰甜甜念书,我知道她快毕业了,所以过来看看她。可以的话,希望她毕业后我们还能在一起。”

他口气认认真真,一点玩笑意味都没有。

闺蜜做了个“哇”的口型,再看一眼乐甜,说:“那景先生这是等了我们家大甜两年多啦?”

景霁之点头:“嗯。”

“没再婚?”

“没有。”

“有没有交往过其他女人?”

“没有。”景霁之轻咳一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