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房俊你坐视东市大火不顾,自是想着一己私仇,本官要弹劾于你……”

话音未落,便见到房俊愤然站起,手里抄着一个茶盏就狠狠的甩了出去。

“啪!”

正中令狐德额头……

在令狐德惊怒之中,房俊戟指怒骂:“你个老匹夫!口口声声东市大火,一门心思自家产业,尔难道不知长乐公主此刻正在凶徒手中朝不保夕、命悬一线?本官身为京兆尹,救援公主乃是首要之责,尔不思君恩、不顾殿下之生死,反而再此一再纠缠不依不饶,本官倒是想要问问你,某非你是故意拖延本官救援殿下?亦或者,你根本就是与凶徒一伙儿的,想要戮害长乐公主殿下?”

令狐德又惊又怒,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特么简直就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呀!

我不过是让你赶紧救火,你就给我扯到劫掳长乐公主的凶徒身上去了?

不过他也暗自心悸,若是自己继续纠缠下去,说不得李二陛下当真如此想……那可就完蛋大吉!

可是摸着额头的手掌分明感受到温热的血液流出……

这特么如何忍?

先是被你的小妾挠得满脸桃花开,现在又被你一茶杯砸破了额头,老子这一张老脸算是彻彻底底的掉地上了,还被狠狠的踩了几脚……

李君羡皱皱眉,这令狐德怎么回事?

居然执拗至此!

他心中担忧长乐公主的安危,自然烦躁无比,此刻见到令狐德遭受这般侮辱居然还要理论争执,便阴沉着脸说道:“此间之事,本将会一一向陛下呈报,令狐尚书,好自为之!”

令狐德吓坏了……

谁不知道李君羡乃是李二陛下的第一号鹰犬爪牙,每日里闲着没事就是给皇帝奏报朝中大臣的所作所为?房俊在皇帝面前告自己一状尚有转圜的余地,若是李君羡添油加醋的这么呈上一道密折……

与身家性命相比,脸面算个什么?

令狐德当机立断,指了指房俊,恨恨的转身离去。

看着令狐德狼狈走掉,李君羡没心思搭理他的心情,皱眉对房俊说道:“长乐公主之事,二郎可有良策?”

房俊反问道:“‘百骑’当真事先事后全无消息?”

李君羡苦着脸道:“当真没有……这凶徒简直就是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事先全无征兆,事后亦是全无踪影,真是见鬼了!”

“那就简单了,能够避开‘百骑’的耳目做下这等大事,必然是有人暗中袒护。况且长乐公主一向低调清冷,从不参与朝中之事,更无所谓有无政敌,所以,长孙冲的可能性极大。”

“可就算是长孙冲所谓,咱们有要去哪里寻他?”

“有句话叫做‘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李君羡吓了一跳:“你不会是想要搜查赵国公府吧?那长孙无忌可不是好惹的!况且就算是长孙冲所为,他也不会愚蠢到躲在家里吧?”

就算长孙冲愚蠢,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