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包括房俊自身所掌控的力量,最终也只能是这个结局……

李元景叹了口气,一脸为难的样子,纠结一番,道:“本王与丘将军虽然交情尚浅,却一贯仰慕将军正直悍勇之作风,是以引为知己。若是丘将军当真意欲为神绩贤侄报仇雪恨……本王舍了这爵位,亦会联络皇族中正义之辈,为将军讨得陛下之原谅!天日昭昭,若是任由凶手逍遥法外,朝中道德倾颓,吾等心存正气之人,岂能安寝?铲除此等邪恶之徒,吾等才能俯仰无愧!”

薛万彻狠狠点头:“正是此理!”

两人一唱一和,丘行恭却始终耷拉着眉毛,无动于衷。

李元景见到丘行恭不说话,亦不多说,拍拍丘行恭的肩膀,温言道:“本王非是贪图什么,只是不忍见到丘将军老来丧子悲拒绝,真凶却依旧逍遥法外无法无天……总之,无论丘将军怎么做,本王都会站在你的身后,全力支持。”

面上浮起一抹悲痛,看似情真意切。

薛万彻狠狠一拍茶几,怒视丘行恭,道:“丘兄昔年纵兵杀戮食人心肝,亦不曾皱过半分眉头,怎地老了老了,却是连当年的一腔血勇都萎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连这个你都能忍?”

丘行恭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肌肉一阵蠕动,却依旧安坐如山,不说话。

李元景瞅了丘行恭一眼,对薛万彻狠狠训斥道:“万彻,住嘴!丘将军尸山血海趟过多少遭,其实你说的那般猥琐懦弱之辈?这等浑话再也休提,速速给丘将军道歉!”

薛万彻哼了一声,闭口不言,神情轻蔑。

李元景有些尴尬,道:“这人从来都是这么一个棒槌脾气,得罪之处,本王待其道歉,丘将军勿怪……”

见到丘行恭依旧不言不动,只得起身道:“那本王就先行告辞,异日有暇,在与丘将军畅谈。”

丘行恭亦起身施礼道:“家有重孝,恕老臣不能远送。”

“无妨,无妨,留步,留步。”

待到将两人送走,丘行恭转了一圈,又回到偏厅内静坐,细细思量李元景的话语。

他又不傻,岂能看不出李元景的怂恿激将之策?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想的是若自己当真悍然杀掉房俊,李元景是否能够如同现在说的这般,联合皇族中人站出来给他撑腰……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头绪。

丘行恭起身,推开偏厅一侧的一道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夹间,面积不大,按照方向来看,就在灵堂之后,一墙之隔。

夹间里没有窗户,光线昏暗,靠着墙角的地方燃了一盏烛火,一个人被捆成粽子一般丢在地上,两个黑衣壮汉一左一右的守着。

见到丘行恭进来,两个黑衣壮汉单膝跪地,道:“见过大帅!”

丘行恭“嗯”了一声,背着手上前两步,接着烛火的光亮俯身打量着地上的“粽子”……

“呜呜呜”

“粽子”非但手足被捆得紧紧的,连嘴里都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