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杀戒!于此同时, 已经率先渡河的左侯卫亦在黄河南岸戒严, 将已经渡河的军队分批监管,镇压军中骚乱。

一南一北、黄河两岸,登时剑拔弩张、杀气腾腾,任谁都知道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可在左武卫、左侯卫精兵强将的威慑之下,没人敢充当这个出头的椽子遭致疯狂镇压,大家都沉默着配合军令行事,同时却暗暗窥视,寻找时机……

只可惜,运筹帷幄的李绩根本不会给予这些人丝毫机会。

丘孝忠一路被押送渡河,来到黄河南岸临时设立的中军大帐,见到全副武装立于帐中查看舆图的李绩。

尽管帐外数万兵卒厉兵秣马刀枪如林,可丘孝忠还是奋力挣扎两下,一脸怒色,大声道:“请英国公给评评理,卢国公何以这般对待末将?固然不应对薛将军那般无礼,可也算不上触犯军纪,如今却被当场擒拿,颜面尽失,这往后还如何带兵打仗?”

军中最终荣誉,似丘孝忠今日这般被程咬金当众缴械擒拿,的确是颜面扫地,威望折损非常严重。

李靖负手而立,颌下长髯无风自动,一双眼睛灼灼凝视着丘孝忠,缓缓道:“卢国公因何将其擒获押赴于此,难道你当真不知?”

丘孝忠心中一虚,却也不能承认,梗着脖子道:“捉奸捉双,捉贼拿赃,却不知末将所犯何罪,又有何证据?”

“何必这般狡辩?”

李绩上前两步,面色淡然,随意道:“本帅受命统御全军,便拥有全军生杀之大权,莫说你意欲起事谋逆证据确凿,即便没什么证据,本帅要杀你,谁又能拦的住?”

“呵!”

丘孝忠差点气笑了,大怒道:“不罪而诛,英国公就是这般统御全军?只怕要杀吾丘某人容易,安抚军心却不易!”

李绩淡淡道:“那又如何?左右不过是谁跳出来就杀谁,杀到没人敢跳出来了,自然军心稳固。你既然这般冥顽不灵,本帅也懒得跟你多说,来人,丘孝忠蛊惑军心、意欲谋反,将其退出帐外枭首示众,而后传谕全军,以儆效尤!”

“喏!”

帐外亲兵蜂拥而入,将丘孝忠拖着往外走。

丘孝忠这回是真的傻眼了,他知道李绩已经洞悉了关陇将领意欲起事造反之事,却没想到居然二话不说便将自己推出去枭首示众。他难道就不怕杀了自己反而使得关陇将领愈发同仇敌忾,且得到把柄坚定起事造反?

可眼瞅着兵卒将他拖出帐门,李绩丝毫没有更改主意的意思,甚至负手转过身去,心底的侥幸终于破灭,无尽的恐惧瞬间袭上心头。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没有几个人能够等闲视之……

他面色苍白,奋力扭动身体挣扎,嘶声大叫道:“英国公饶命,某将知错,还请宽恕一回!”

帐内毫无声息,兵卒拖着他往外走,来到帐外十余丈的一处雪地,两人摁着他的肩膀意欲将他摁得跪倒,丘孝忠奋起全身力气不肯跪下,疯狂吼叫:“末将知错,愿意指证参预此次预谋起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