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凑到房俊耳旁,小声叮嘱:“一定要与太子哥哥好好商量,千万要保住雉奴哥哥,只要办成了,有奖励哦。”

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房俊耳朵有些痒,心跳得有些快,不敢问晋阳公主所谓的“奖励”是什么,胡乱应了一声,赶紧落荒而逃。

这个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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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昭德殿,让内侍通禀求见太子,才知道岑文本与李靖也没走,刚刚陪着太子用过膳,正在偏殿喝茶。

内侍入内通禀,之后回转,引着房俊入内。

太子三人正在靠窗的地席上跪坐饮茶,窗外雨水潺潺,这些时日一来难得的轻松,见到房俊,笑道:“过来坐,去陪长乐和晋阳用膳?”

房俊来到地席上,跪坐在刘自身边,李靖已经笑呵呵给他斟了一杯茶,房俊赶紧坐直身体鞠躬道谢接过,颔首道:“刚才正欲回府,被长乐殿下召过去用膳,不过也谈了一些别的事情。”

李靖蹙眉,有心斥责,你一个臣子肆无忌惮的在宫内乱逛,出入公主寝宫如入无人之地,还有没有点规矩?身为军方领袖之一,难道不应有所避讳么?

但想到如今李二陛下已经不在,太子明显对房俊与长乐公主之间的私情予以放纵、视如不见,自己一个外臣又何须跳出来讨人嫌?

所幸长乐公主乃和离之妇,且无子嗣,纵然与房俊有私情,也不至于败坏了皇室的声誉。

况且高祖皇帝的那些个公主们也早已将皇室声誉败坏的差不多,尤其是房陵公主……

既然太子都不管,随他去吧。

李承乾奇道:“谈了什么事?”

房俊喝了口茶水,将方才与长乐、晋阳商谈的关于晋王之事和盘托出,末了,看看岑文本、李靖,道:“在下认为,与其将晋王赐死,使得太子殿下背负一个残戮手足、刻薄寡恩的名声,还不如留着晋王的性命,向天下示以宽仁,能够更快稳定那些追随晋王谋逆之兵将文臣之心。”

李靖蹙眉道:“若今日饶恕晋王,谋逆之后仍可得活,后人难免心存侥幸,未必不会予以效彷。”

所谓惩前毖后,赐死晋王不是目的,以雷霆手段震慑旁人不敢再度谋逆才是目的。

若晋王谋逆之后仍可不死,旁人自然心存侥幸。

房俊笑道:“千古一来,谋逆皆乃死罪,可历朝历代,谋逆之事可曾断绝?起兵谋逆,窃据皇位,所能得到的收益实在太大,即便付出性命也值得,所以有人谋逆并不是因为失败之后会不会死,而在于有没有谋逆的机会。”

区区一条性命,与篡夺皇位的巨大收益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只要有机会,任谁都得拼一把,即便后果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又续道:“况且晋王一旦战败,声望全无,哪里还有再度谋逆的能力?圈禁一个起兵谋逆的亲王,相比于赐死一个毫无威胁的亲王,更能够彰显太子殿下的宽厚仁恕,卫公要知道,当今朝野上下,忧心忡忡、心怀戒惧者不知凡几,若不能今早安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