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风言风语便与公主有了隔阂, 否则我必不饶你!”

当今皇帝最是顾念亲情, 连齐王李右那样曾经站出来公布讨伐檄文的兄弟都能宽恕,对待一众姐妹更是爱护有加。家中有一个巴陵公主就好似多了一道护身符,若非上次巴陵公主入宫求情,柴家焉能被宽恕?

至于巴陵公主到底是否与房俊有染,那不重要……

柴令武闷头喝着茶水,一言不发,半晌抬头转换话题:“这回大兄打算铁了心站晋王那边?”

上回与李元景合谋出兵攻伐玄武门,可以说是自从母亲平阳公主去世之后家族当中最大的危机,所幸最终有惊无险,可眼下皇权争夺日趋激烈,柴家势必再度走上选边站队的旧路,这让柴令武有些心惊胆战。

投靠晋王的确可以使得利益最大化,但风险也一样大,万一晋王兵败,还能指望巴陵公主入宫求情再救柴家一回么?怕是就算他亲自将巴陵公主去送房俊的床上,房俊也不会在陛下面前为柴家求情……

心里想着还不如站在一旁看着好了,咱们谁也不支持、谁也不反对,任谁坐上皇位也缺不了柴家的荣华富贵,何必赴汤蹈火自蹈险地呢?

柴哲威哼了一声,放下茶杯道:“我才不管什么皇帝还是晋王,谁能成事咱们就站谁!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表露立场,以免重蹈覆辙。”

上回跟随李元景起兵攻伐玄武门最终失败,令他经历了人生当中最为惨痛的失利与危机,至今想起犹有余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湖涂事既然做过了绝对不能再做,所以这回无论他给予宇文士及等人何等承诺,都一定要等到胜负几乎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出手。

宁肯利益少一些,也绝不去承担天大的风险。

柴令武不解:“当真到了最后时刻,只怕旁人也用不上咱们,可只要未到最后时刻,事情便依旧留有变数,万一判断错误呢?”

柴哲威垂下眼皮,信心十足:“放心,为兄心中有数,你只需听令行事即可。”

柴令武:“……”

我想说句不相信你的判断行不行?

跟着李元景那个蠢货瞎折腾差点将整个柴家都给坑死,足以见得柴哲威判断局势的能力有待提高……

可两兄弟相差将近十岁,柴令武年幼之时柴哲威已经是长安城内有名的青年俊彦,所以对于兄长的敬畏早已深入骨髓,此刻固然满腹牢骚,却不敢吐露半字。

况且他虽然是驸马,但柴家是兄长当家,纵然他表示反对也会被兄长教训驳斥……

外头亲兵入内,禀报道:“启禀大帅,有人在营门之外求见,说是有故人之书信送抵,要亲手呈递给大帅。”

柴哲威精神一振:“快请!”

亲兵退出,柴令武问道:“是晋王那边?”

柴哲威瞪他一眼,训斥道:“事不秘则失其身,当谨言慎行,小心隔墙有耳!”

这左屯卫虽然由他执掌多年,但军中岂能没有皇帝及旁人安插的眼线?万一自己与晋王联络的事情泄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