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为何眼睁睁的看着武娘子被歹人堵截甚至意欲掳走, 却冷眼旁观不曾出手制止?”

车里的李治一听,顿时暗叫不妙,赶紧吩咐车窗外的禁卫:“赶紧将人群驱散,莫要让他们聚众闹事……”

然而话音未落,便听得又有人说道:“说不得,晋王殿下与这群歹人是一伙的吧?”

“正是正是!那群歹人之中有一个是长孙家的五郎,与房家素来不对付,可关陇门阀那可都是晋王殿下的亲信啊!”

“该不会是晋王殿下指使那长孙五郎为难武娘子吧?”

“娘咧!关陇门阀在西域差点害死房二郎,现在晋王又想要将武娘子掳走,这也太过分了吧?”

“先前还听闻晋王检校兵部,房二郎对其颇为亲厚,却不想居然趁着房二郎不在京中,偷摸的贪图人家小妾,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嘿,人家太子对晋王更是亲厚,可是争夺起太子之位,却没见晋王念什么兄弟手足之情。兄弟尚且如此,何况房二郎只是一个臣子?”

“哎呦,照你们这么一说,若是将来这位晋王登基,那妥妥的就是个昏君呐!咱可是听说了,唯有商纣隋炀那等昏君才会觊觎臣子之妻的美色,行下那等昏庸无道之恶事!”

“武娘子说了,这帮贼子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咱们却不能不管国法律例伤了他们,来来来,将他们一起扭送京兆府,请京兆尹为房家主持公道!”

“正该如此!”

接着,这些苦力脚夫便鼓噪起来,人多胆子大,也不管什么晋王府禁卫,纷纷涌上前来,将李治的马车团团围住。

禁卫们各个一身冷汗,拎着刀子瞪圆了眼珠子,只待谁敢靠近殿下车驾便先斩了再说,否则一旦殿下有什么闪失,他们罪无可恕!

可偏偏这些泥腿子虽然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但是平素都是伺候人伺候惯了的,最是有眼色,也知晓深浅,骂晋王殿下几句没甚大事,可若是冲撞了亲王车驾,那事情就大发了。

所以他们只是将马车围住,吵嚷叫嚣,却决不肯靠近马车。

禁卫们登时松了口气,却也为难,这帮家伙围住不散,显然是存心要将自己这些人扭送京兆府,可殿下那里会去?却也不能持刀驱散这些人,万一误伤,那麻烦更大……

马车里,李治也是又惊又怒。

他哪里想得到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形势居然发展至此?居然被这帮泥腿子东拉西扯的弄成自己与长孙温乃是一伙,长孙温掳掠武媚娘更是受到自己指使……这万一传扬出去,有多少人会信以为真?

当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李治发现自己有些骑虎难下。

另一边,长孙家的家兵更是不堪,有人想要动手,却被一拥而上的苦力脚夫们扯下马来,摁在地上一顿狠揍。长孙温也不傻,之前自己的家兵被房家家将砍伤是一回事,可若是此刻动了刀子伤了这些苦力脚夫,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先前可以说是其中有些误会,两家有些冲突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