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予以安抚。

或许,自己的确是轻视了关陇门阀的逆反程度……

李孝恭自然知道房俊之性格,苦口婆心劝道:“太子那边一紧一松,已经将关陇门阀安抚下来,他们也接受了一定程度的损失。可若是你在这边肆无忌惮的予以抓捕,将他们安插在丝路之上的势力尽数清除……这就触及了他们的底线,一旦那些平素见不到人好似一个个快要老死的族老们站出来,他们的疯狂绝对超出你的认知!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二郎,眼下无论西域之形势,亦或是长安之形势,对我们,对太子都极为有利,切不可认为一时之意气,从而将局势朝着相反的方向推动,过犹不及啊!”

“过犹不及么……”

房俊啧啧嘴,他承认自己被李孝恭说服了。

之所以命令裴行俭大肆抓捕,是因为他算准了就算他折腾得再厉害,关陇门阀也得捏着脖子偃旗息鼓。可是说到底,自己对于关陇门阀之了解,又岂能比得上同是出身关陇的李孝恭?

想了想,觉得只能退一步,看着李孝恭问道:“所以,这个人情就只能郡王您来领受咯?”

开工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命令裴行俭大肆抓捕,明刀明枪的意欲将关陇势力在西域一扫而空,又岂能朝令夕改,半途而废?就只能让李孝恭从中牵线搭桥,以他的名义央求房俊高抬贵手,放那些关陇子弟一马,而这个人情自然最终是要落在李孝恭身上。

得了关陇这么大的人情,以李孝恭的品性,哪是必定要折现的……

李孝恭大咧咧一摆手,道:“这说得哪里话?本王乃是为了太子殿下、为了咱们共同的利益着想,只能殚精竭虑、勉为其难插手其中,岂是为了那区区几分人情?二郎忒也小瞧本王。来来来,喝茶。”

居然亲手执壶给房俊斟了一杯茶……

“呵呵……”

房俊皮笑肉不笑:“郡王当真是胸怀四海、气量恢宏……在下佩服,佩服。”

“……”

李孝恭看着房俊这副神情,便叹了口气,无奈道:“行吧,人情总归是能落在本王身上几分……可这亦不过是顺手为之,非是本王一力谋算……行行行,说吧,你到底意欲如何?”

眼见不能轻易将房俊打发掉,李孝恭只能忍痛割肉。

好在这回能够狠狠的赚关陇门阀一波人情,舍出去一切安抚房俊,换取他的配合,倒也无妨……

房俊拈着茶杯想了想,道:“听闻府上世子素有从军之志,却郁郁不得伸展,不若将世子调往水师,担任一任副将,如何?”

李孝恭登时气得脸都黑了,怒道:“那是本王的世子!世子啊!军阵之中刀枪无眼,万一有所折损,你让本王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绝无可能!”

白发人送黑发人什么的……自然不可能发生。

水师之战力冠绝天下,这世上绝无可以击溃水师之军队存在,起码五十年内不可能有。而且李崇义乃是河间郡王府的世子,纵然入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