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地去见他, 约莫会很尴尬罢。

萧长宁犹豫了许久, 起身开门唤道:“冬穗,你早晨做的酒酿圆子汤和梅花糕还有么?”

冬穗从隔壁偏房中伸出一颗脑袋来,手里还提着鸡毛掸子,回道:“还有呢。”

“热一份过来,快。”

“哎。”

甜汤和糕点很快热好了,萧长宁亲自送去了沈t的寝房。

迈上台阶,她深深呼出一口白气,定了定神,这才下定决心似的抬手,轻轻叩了叩虚掩的房门。

“进来。”沈t的声音依旧沉稳,无一丝长途奔波后的疲惫。

萧长宁推门进去,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

沈t半散着长发,正坐在窗边的案几旁拭刀,而他身侧的炭盆旁,威风凛凛的大黑犬正竖着耳尖,幽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萧长宁。

萧长宁也望着它,脑中不住回想起那‘宝贝’被这蠢狗吞掉的惨事,莫名心虚不敢看沈t。

见萧长宁端着食盘站在门口,沈t嘴角一勾,放下擦得雪白锃亮的细刀,开口打破沉静:“它受了伤,有些畏寒,便赖在暖炉旁不肯走。”说着,沈t拍了拍黑犬的狗头,用不容反抗的口吻道:“出去呆着。”

黑犬委屈的‘嗷呜’一声,垂头丧气地出门去了。

萧长宁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声,端着食案进门来,默默的将甜汤和糕点摆在案几上。

沈t回刀入鞘,问道:“怎么还咳?”

萧长宁跪坐一旁,将食盘搁在小案上,小声说:“没有,多亏吴役长日夜煎药,本宫已大好了。”

沈t淡然地摆弄刀具,对糕点视若不见。眼瞅着点心就要凉了,萧长宁有些心急,悄悄伸手将汤碗和糕点挪过去了一点,见他不动,又再挪过去一点。

沈t从刀鞘后抬起一双深邃凌寒的眼来,似是终于明白她的来意了。

他看了眼冒着热气的糕点,又缓缓将视线移到萧长宁故作淡然的面容上,不知为何就想起了萧长宁养的那只玳瑁猫。那日,他将困在屋脊上的玳瑁猫顺手救了下来,第二日便听到有小爪子挠门的声音,开门一看,那猫蹲坐在门槛外,面前摆着一条死透的小鱼,喵了一声,当做谢礼。

那矜贵又微怯的模样,与此时的长宁如出一辙。

她的眼睛湿润且亮,沈t侧首看她,问:“殿下又有何事相求?”

萧长宁一愣。

嫁入东厂二月有余,萧长宁除了上次求取出府的手令外,的确从不主动踏入沈t的住处,也难怪沈t会误解她有事相求才献殷勤了。

“无事相求。”她声音轻而软,但语气坚定,视线不自然地望着窗外檐下滴落的雨滴,“本宫是来……向沈提督道谢的。”

沈t将细刀搁置一旁,用勺子搅了搅甜汤,漫不经心道:“道谢二字,殿下不是在高烧醒来之后就说过了么。”

“不一样的,这次并非谢你替我除去秋红,也非谢你的披风,”萧长宁抿了抿唇,手指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