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实在不同寻常, 太仆寺的官员们还是要一个个检查, 主要检查双方的靴子和球杖。

赛场看台上,安禄山眉头一皱。压低声音问幕僚严庄道:“先生用了什么计策,我看他们一个个都生龙活虎。”

严庄轻捋几根鼠须低声笑道:“大帅勿急,我已经有安排了,他们或许是识破了我的第一计,但我的第二计和第三计就让他们防不胜防了。”

安禄山疑惑地看了看赛场的周围,他实在看不出严庄的安排会在哪里?严庄附耳对他说了几句,安禄山这才恍然大悟,暗暗点了点头。

球场上,两支马球队已翻身上马,下面是交换球杖,这只是一种礼仪,球杖都是太仆寺统一提供。不准球手私带。

初春寒料悄,刺骨的寒风中,两支球队面对面而立,很巧的是,李庆安的对面恰好就是史思明,李庆安深深注视着他,对他微微一笑,史思明的目光躲开了,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扯了一下。

“两队交换球杖!”太仆寺少卿朱洪元大喊一声。

战马催动,两支球队缓缓迎上。球杖在空中一碰,随即交给对方,在双马交错的刹那,李庆安侧身低声笑道:“史将军,这一战你一样会输掉,和你上次输得一模一样。”

史思明浑身一颤,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嘴唇都几乎要咬出血来。“绝不会!”他牙根都要咬断了。

“史将军不相信吗?那就等着瞧吧!”李庆安微微一笑,催马走远了。

史思明呆呆地站在那里,竟忘记了归队。

“思明,别呆了,马上要开始了。”蔡希德大声催促道。

史思明叹了口气,他慢慢低下头,跟着球队去了自己的一方。比赛即将开始,贵宾席上均已坐满,都是长安的权贵人家,但大唐皇帝李隆基却没有来

双方各回自己球门处等待,段秀实低喊一声,道:“我们等待了三年。今天就是我们报仇雪恨之日,打出气势来,让范阳狗贼们尝尝我们安西军的厉害!”

十支球技挥动,众球手一字排开,李庆安和白元光作为进攻手,押阵前列,为先锋,身材雄伟的贺妾余润和另外两名魁梧的球手为后军,而中军主阵是段秀实、荔非守瑜等五人坐镇。

范阳军布阵与上次一样,蔡希德和尹子奇为先锋,史思明坐镇中军。阵型和安西军略有不同,他们是先锋三人,中军四人,更偏重于进攻。这时蔡希德低声对众人道:“先给大家透露一句,严庄先生已有安排。皆时安西会有异状生,我们心里有数就行了,不要大惊怪。”

众人闻言,纷纷兴奋地向安西军望去。

两支军队遥一心夕,皆满怀敌意地注视着对外的爷氛越来越狂翅心厂如雷。敲锣打鼓,很多人的声音都嘶哑了。

这时,计时香已经点燃了,一声钟响,一只鞠球飞射进了场内正中,双方几乎同时启动,战马奔腾,球技挥舞,直扑向中间的鞠球。

白元光率先赶到,球技一挥,鞠球飞射向左边的李庆安,蔡希德大吼一声,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