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背井离乡。踏上一条她也不知道终点在哪里的道路,她要去给父母扫墓,可是她父母流放到岭南哪里?葬在何处?她一无所知,然后呢?扫完墓她又该去哪里?她更是茫然,她就仿佛一条在汪洋大海中漂浮的小船,她已经把握不住自己的命运了。

或许她会去一个小镇,平平静静的度过她这一生,望着香积寺的寺门。舞衣又不由想到了慈恩寺,想到李庆安亲自驾一辆马车来接自己去上香的往事,舞衣心中又出现了李庆安那魁梧的身影,他那宽阔的肩膀放佛能替她撑起一片天,此亥,她是多么渴望李庆安来找自己啊!

这时,忠叔从寺院里匆匆出来,后面跟着两名僧人,忠叔对舞衣笑道:“舞衣姑娘,我已经安排好了,请随我来吧!寺院里有客房,可以让我们歇息。”

“好吧!”

舞衣见这一带颇为偏僻,四周只有这一座寺院,便点点头道:“玉奴,我们下去吧!”

“女施主请!”

僧人领着主仆三人来到一座院子。这里是寺院的客房,紧靠着后墙。旁边有一扇后门可以出寺院。房舍显得颇为陈旧,看得出很少有人在这里住。

他们走进院中,院中的枯树上“嘎!嘎”地飞起几只乌鸦,把黄昏半明半暗的天色映衬得十分凄凉。“几个施主请随便吧!小庙粮米不足,无法提供素斋,抱歉了!”

两名僧人敷衍两句,便匆匆溜走了。小院里有四五间空屋,大部分都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了,房间里积满了灰尘,窗纸也破碎了,夜风扑打着窗纸,啪!啪!作响,墙角门后布满了妹网。

他们找了一圈,好容易才找到一间稍微干净的房间,这是一名书生去年在这里读书时寄住的屋子,书生已经走了,忠叔点燃了一盏油灯,灯苗点亮了屋子。房间里勉强可以住人。系少窗纸是尖蚓,空荡荡的床榻上也没有那么多灰尘。

“姑娘先休息,我去给你们拿被褥。马车里还有点干粮,姑娘先将就一夜,听说前面五十里有一座市镇,明天中午,咱们再好好休息

舞衣叹了口气,歉然道:“忠叔,真是辛苦你了

“姑娘别这么说,这是老爷的命令,我自会尽心竭力照顾姑娘,姑娘请休息,我去取东西。”

忠叔走了,这时玉奴已经把床榻擦拭干净,扶着舞衣坐下,她一路忧心仲仲,这时她再也忍不住低声问道:“姑娘,咱们真要去岭南吗?”

“那你说不去岭南去哪里?好歹我三祖爷在岭南做一任官呢!除了他,我哪里还有亲人?”

“可是姑娘不是说三爷最恨你爹爹吗?你去了他会收下你吗?而且听说岭南湿热多瘴气,姑娘这么弱的身子长途跋涉去,怎么抗得住,姑娘,虽然给父母扫墓是孝心,但我想他们若知道姑娘千里迢迢跑去,他们九泉下也会不安的,姑娘,听我一言,我们暂时不去岭南

舞衣也有点动摇了,虽然给父母扫墓是她从小的愿望,但就这么悲悲戚戚去岭南,她也担心自己身体顶不住,她沉思了片刻,便道:“这样吧!我们先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