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略略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因为不好和舞衣开口,这个面子舞衣是会给她的,而是她感觉仆固三娘似乎就是为此事而来,让她有一种中圈套的感觉。

明月便笑了笑道:“我会去给她说一说,只是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来碎叶后也没有收徒。不过我很快会从长安聘请名琴师来碎叶,即使舞衣不能教授,玉娘也会有学琴之处。”

仆固三娘见明月把话又留出了余地,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起来,便干笑一声道:“我只是有这个奢念,舞衣姑娘身份何等尊贵。这件事成不成也没有关系,但我们还是要感谢夫人的好意。”

说着,她取出一对玛瑙麒麟,放在桌上笑道:“这是我祖上留下的一对玉麒麟。夫人是名门世家,自然看不上眼,但我初次登门。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明月怎么会收她的东西,她把玉麒麟又推了回去,笑道:“三娘可能还不了解我们的家的规矩,朋友客人上门,要热情招待,但任何礼物都不能收,这是大将军定下的规矩,我是他妻子,当然不能违反,三娘的心意我领了,但这玉麒麟我确实不能收,望三娘谅解。”

仆固三娘又推了回来,笑道:“这不是什么礼物,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是礼节,哪有空手上门的道理,夫人就收下做个小摆设吧!”

明月不再推回去,淡淡道:“我说了,三娘的心意领了,但东西不能收,这是我们的家规,如果三娘不拿回去,我会把它交给大将军,让大将军交还给仆固将军

仆固三娘见独孤明月不肯收她的东西,只得讪讪收回,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明月送她们出了大门,她对仆固玉笑道:“玉娘有空不妨多来坐坐

仆固三娘立刻又抓住机会。不能女儿开口,她便一连声道:“一定来!一定来!”

她又推了女儿一下,“女儿还不快答应!”

仆固玉行一礼,乖巧地答道:“我一定多来陪夫人聊天。”

两人告辞走了,明月望着他们上了马车。一直走远,她才轻轻摇了摇头,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仆固三娘是有事而来,但她们却没有明说。自己也不好多问,这种事一般都是出在男人身上,她倒有必要晚上给丈夫说一声,至于仆固玉想找舞衣学琴之事,她便可以做主,这件事即使舞衣愿意,她也要慎重行事,不要急于答应,想到这,明月转身返回了府第。

从一大早开始,李庆安便没有能闲下来,碎叶的铸钱工匠已经铸出了银元母模,这对李庆安可是一件大事,这关系到他能不能控制大唐的货币,进而控制大唐的经济,现在安西已有存银一百万斤,按照一斤十六两来计算,那就是一千六百万两,价值一千六百万贯,正好是大唐一年的财政收入,但这还不够小他至少需要大唐三年的财政收入才能控制住朝廷。

军请看,众就是安西,匠铸造小银饼母※

王昌龄将一枚银元母模和一枚银元实物小心翼翼放在李庆安面前,

目前王昌龄是安西度支使。负责整个安西的财政,铸钱就在他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