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独孤府的正堂, 她跑到正堂角落的一只三尺高的铜制细颈花瓶前, 花瓶里插着一束绢制的假花,明珠小心地将假花拔出,放在桌上,她回头神秘一笑道:“你们想到了什么?”

裴雨笑道:“明珠,你是不是想玩掷壶?”

“说得没错,这个铜壶我量过,和正式的掷壶尺寸一模一样,反正咱们现在没事,就来玩掷壶游戏,你们说如何?”

掷壶游戏男女老少都咸宜,无论名门世家还平头小民,家家户户几乎都有投箭和铜壶,就像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副麻将一样,裴府家宴后也会聚在一起投箭,裴家两女都很喜欢。

“这个游戏好,我喜欢”裴雨高兴地直拍手。

婉儿也笑着点点头,表示愿意玩这个游戏,但她一转念,向周围打量一下,便问道:“那箭呢?还标线,该怎么画,这里可是客堂,能在这里玩吗?”

“没事,我就常在客堂玩。”

明珠挽起袖子,伸手探进了铜壶内,从里面取出了五支铁箭,笑道:“这箭我一直就放在里面。”

她把铜壶放在客堂正中,又从桌上取了四只茶碗,依次放在地毯上,拍拍手笑道:“好了,四只茶碗代表五尺线,一丈线、两丈线和三丈线,我们小心点,别踩坏茶碗就是了。”

明珠取过三支箭,跑到两丈外,瞄准了,连投三支,只听见‘咚咚咚’三响,三支箭准确地投进了铜壶中。

“怎么样?还行吧”明珠得意洋洋地笑道。

裴家两女虽也常投箭,却没有明珠这本事,婉儿惊讶道:“明珠,你可以去参加比赛了。”

“那当然,我练了整整一年,三丈外我十箭能投进八箭,去年务本坊的掷壶比赛,我可是第二名。”

裴雨听得泄气,道:“那有什么玩头,反正都是你赢。”

“你们两个傻丫头,又不是我们三个人玩,我姐夫不在吗?今天我要战胜他,让他尝一尝本姑娘的厉害。”

明珠把箭交给她们,笑道:“你们等着,我去把他找来。”

望着明珠兴匆匆地走远,裴雨小声地对婉儿道:“婉儿姐,好像她对李庆安也有点.....”

“别说了,我的头有点痛,我想出去走走,你在这里等明珠吧等她来了你告诉她,我不想玩,先回家了。”

裴雨明白婉儿的心思,便点了点头,婉儿便匆匆走了。

明珠一阵风似的跑回了小客堂,一进门却有些愣住了,舅父、父亲和大哥都在,唯独不见李庆安,她悄悄走到大哥身边问道:“大哥,姐夫到哪里去了?”

“他不是找你们去了吗?怎么,没遇到?”独孤长凤笑道。

“奇怪了,他去哪里找我们?”明珠自言自语,她又转身出了小客堂,正好遇到一个丫鬟走来,便问她道:“春桃,看见姑爷没有?”

丫鬟向东面的小花园一指,笑道:“我看见姑爷往那边去了。”

明珠知道那边有个亭子,估计李庆安到亭子里去了,她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