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渐渐缩回马车上,士兵也怵了这群五大三粗,武德和体毛一样强盛的舞娘,甚至连名义上贩卖舞女团进城的奴隶主也不敢说话,腰间门的鞭子比他的骨头还软,只得唯唯诺诺地对士兵打躬作揖,又赶快夹着尾巴,追着马车跑远了。

进入王宫内部,少了车窗的阻碍,更方便谢凝左看右看。

宫殿的墙壁、立柱,都是用雪白的大理石建造的,上面贴着桃红色的金箔,地面用蓝色和紫色的小块玻璃,分割出公牛和孔雀的图案。红玉和象牙雕琢着层层叠叠的门框,回廊围绕着一座巨大的花园,喷泉晶亮,水柱足有七层楼高,花园里种满了玫瑰、丁香、桑葚、白葡萄,成排成片的香松树闪着粉光。

“真好看,”江眠轻声说,“像梦里的景色。”

顾星桥摸着胸前的装饰,觉得可以让天渊在船上也弄这么个地方,谢凝更直白:“他的装修风格很好,现在是我的了。”

马车分出批次,将舞女送往不同的方向。他们这批刚停下,不过闲聊了几句,戴着面纱的宫人便鱼贯而出,身后跟着两个趾高气昂的宦官,要他们依次下车。

几百个高矮不一、胖瘦有别的“舞娘”站满了宫廷,乍然一瞧,委实令人眼疼。谢凝看向远方,恍然说:“看到别的玩家了,她们好像都是士官诶。”

“挺不错的,”云池喃喃道,“不用跟着我们这群庸脂俗粉在一块混。”

太监大腹便便,他们剃光了头发,穿着许多沉甸甸的银耳环,眼皮涂成焦黄,自腰间门抽出水牛皮的短鞭。

“王上的寿诞在即,”太监的嗓音尖细,态度十分趾高气昂,“我们就是来教导你们这些卑下的奴仆,教导你们该如何更好地侍奉王上!”

……不是,你们在教导之前,就不能掀开舞娘的裙子看一眼吗?这关注点未免也太偏了吧!

“嚯,这是干什么,”余梦洲惊讶,“不会要给我搞什么宫斗的戏码吧?”

早有玩家控制不住脾气,提起沙包大的拳头,就要让这两位光溜溜的脑壳再鸡飞蛋打一次,不料还没近身,就被牛皮鞭抽得鬼哭狼嚎,痛不欲生地吔吔乱叫。

“真伤!我擦啊!”

“快退,这俩死太监的装备有真伤效果!”

前面快闹翻天,六人仍旧游手好闲地站在最后头。谢凝软磨硬泡,从顾星桥那要回了纸笔,这会儿叼着笔头,正对着楼兰王庭打草稿,而穿舞裙的新鲜劲过去,余下几个都有点无聊了。

“唉,”云池愁眉苦脸,“我想去外面看看,集市上好多稀罕玩意儿呢。”

“风景也美,”余梦洲也叹气,“总比在这儿看宫斗强。”

刘扶光倒另有思索。

按照前两个世界的情况,每个人的伴侣都开始急不可耐地追逐过来了,那么这一次,抽中头筹的会是谁呢?

“不如想想这里有什么谜团,”顾星桥道,“血染楼兰,听起来跟谋杀案有关。”

江眠说:“肯定没有谋杀案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