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堡主面色潮红,激动的抓住他的手问:“那堂弟是答应跟我去向白一堂讨公道了?”

青年苦恼的道:“堂兄,白一堂功夫不弱,我们远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现在还有朝廷撑腰。”

郑堡主却目光灼灼的道:“十八年前他能败于马一鸿和苗菁菁,十八年后我们与马一鸿和苗菁菁联手自然也可以再败他一次。至于那些御前侍卫,”郑堡主冷笑一声道:“天高皇帝远,而现在又是冬季,每年入冬都会有些流民落草为寇,他们带着大量金钱碰上匪盗是很正常的,那些跟在后面的江湖人士可是眼馋那些金银和兵书很久了。”

这也是郑堡主躺了两天后才想出来的办法,不然要他放弃多年的仇恨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眼中闪过疯狂,白一堂必须死,不,他要先把他折磨一遍再弄死,他要把这二十年来受过的折磨都还于他,不然他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青年微微蹙眉,似在犹豫,郑堡主就抓紧他的手道:“堂弟放心,杀了白一堂,只要我们手脚干净不会有人怀疑的,便是有人怀疑,江湖上谁会替白一堂出头?”

郑堡主冷笑道:“凌天门的马一鸿和苗菁菁都是我们这边的,而白一堂在江湖上的好友有限,当年他流放琼中时无人救他,现在自然更不会有人关心他的死因。至于朝廷,新君即位,正是朝堂势力新旧交接,混乱之时,几个侍卫的生死还不足以引起重视,只要我们首尾干净,全部推给当地的山匪便是……”

青年垂下眼眸,看着被抓住的手,心中不以为然,可他为什么要替郑堡主去冒这个风险呢?

只是一个久不联系的堂兄罢了。

“……事成之后,堂兄我必定厚谢。”

见青年还是无动于衷,郑堡主便一咬牙,道:“堂兄前两年才在两湖一带买了六百多亩的良田,堂弟想要离开广东另谋出路,不如我把那块地送你,你也好养家煳口。”

青年心中讥笑,面上却为难道:“堂兄,不是小弟不帮你,此事实在是太过冒险,与朝廷作对终究不好,一旦被发现……”

“我知道,我们郑家的功法一直不好,不论是我这一脉的拳法,还是你那一脉的剑法都属下等,在一小块地方混混没啥,可一拿到江湖上就不值得一提了。”见青年脸色沉郁,郑堡主便慢慢的道:“之前马一鸿和苗菁菁答应我,只要我能帮他们杀了白一堂,那么凌天门收藏的秘籍任我选两样。”

青年心剧跳,看向郑昊,郑堡主微微一笑,青白的脸上甚至带了丝红润的血色,他目光晶亮的道:“凌天门可是有好几百年的传承,除了本门的功法,别的武功秘籍同样不少。凌天门或许不屑一顾,可拿到江湖上来可是能撑得起一个小门派的二等功法,甚至一等功法都有。”

郑堡主目光炯炯的看着青年道:“堂弟运气好,说不定就能选中一本一等秘籍呢?”

他们郑家之所以那么被动,不就是没权没势,武功也不好吗?

如果他们有权有势,武功高强,谁敢欺负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