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病突然发作, 因为没有人走楼梯,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还有家里那个已经成为植物人的孙儿,也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人们都唏嘘不已,不过在一片叹息之下,也有些欲言又止——不过人都已经死了,再说那些话就过份了。

他们对这个老奶奶的定义就是——要强,一辈子都要强。

年轻的时候把丈夫辖的死死的,丈夫死了就把儿子媳妇管的死死的,儿子媳妇离婚了就把所有重心放在孙子上。

之前出事的时候,孩子母亲来了几次,想把孩子接过去照顾……她愣是连打带骂把人家轰出去了。

没想到,竟是落得这般结局。

……芩谷听了一些小道消息,确认跟“自己”无关后,所有心思都放了下来。

这一页就此翻过。

由此看来,上一任任务者做事还是很……周密,狠辣的啊。

看来以后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了,这样的敌人很危险滴。

这茫茫寰宇,在同一个小时空里,能遇上“同类人”都难,偏巧是敌人的几率就更难了。

不过,小心为上!

且说芩谷一身风尘仆仆赶到连平县的县医院,已经晌午时分。

草草啃了几口干粮,灌了几口矿泉水,喘匀了气息,进入病房。

病房里显得比较简陋,里面住了三个病人,许瑞欣的床位在靠里的窗户边。

许瑞欣得的是尿毒症,现在情况已经非常严重,因为没有更多的钱换肾,也没有肾源,所以全靠偷袭维持生命。

其实以这个小时空现有的医学水平,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但前提是必须有钱和肾源。

之前“原主”寄回家的钱大部分用来偿还债务,就是赔偿陶宇医药费欠下的债务。

后来因为许瑞欣不想给孩子增加负担,坚决不手术。

当然,这透析也是曾宝安强烈要求的结果。

用许瑞欣的话来说就是,她老了,现在是个无用之人,还给儿女那么多负担干什么。

而曾宝安就告诉她,如果她不治疗他就跟她一起死!

偏远山区的农村,地里收入只勉强能糊口。为了供养两个孩子上学,就只能去打工。

曾宝安没有文凭也没有技术,更不会说话,在工地上也只能做一些小工。

一次,他被一块水泥板压到了腰,后来又没有正规治疗,一直没好,每天晚上都难以入睡,每逢阴雨天更甚。

这些年一直都是许瑞欣在照顾他和操持家务,现在老伴儿倒下了,他理所当然担起了照顾老伴儿的责任。

因为没日没夜的劳累和操心,他的旧伤复发,现在连走路都难,度日如年。就连医生就建议他最好卧床休养,但他仍旧强撑着给许瑞欣端饭送水擦身体等等。

他们相扶相携走过了大半辈子的人生,不仅是对方的拐杖,也是彼此的精神支柱。

所以许瑞欣说不治疗了,免得到时候人财两空,反而给孩子们留下一个大窟窿。曾宝安才会说“她要是死了,他也跟着去死”的话。

两老看到芩谷,眼中满是惊异,旋即是难以言喻的激动。

“媛媛,你你怎么来了?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