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生么。

一出生便是太子,十三岁年少继位至今也有四载了,作为一国之君的姬长陵努力从脑海中回想,竟许久才从记忆中翻出一两样来,

——西南百越之地,就有女子担任土司,甚至成为习俗惯例。

而那些朝中的文官大臣说什么呢,说是蛮夷未教化之地,方才不知规矩礼教,任由女子擅权,所以不耻与之建交,甚至请旨应派人管理。

先帝依言下旨,结果西南那边却是屡屡叛乱不服,至今都不太平。

饶是她忙着稳固皇权,还未腾出工夫来管理。

但事实真的如那些大臣所说的吗?姬长陵微挑了挑眉。

而在长宁走后,姬长陵也久久未歇息,作为接受过正统帝王教育的她,智商自然是不差的,哪怕只是一点启发,都足以令她想到很多东西。

自从亲政以来,她就是有意提拔寒门子弟,在朝堂上也是阻力重重,更不要说有些在科举高中后,说是天子门生,却又轻而易举地被那些世家以联姻的方式拉拢了过去。

因而哪怕这些年的努力下,已有了一些忠心于她的人,但到底还是不够的。

或许可以提拔的不止是寒门子弟,还有更多的,试一试又何妨。

而看向长宁写的那些话本笔墨,景和帝心中又多了一两分想法。

*

对萧函来说,练字也好,写写话本夹杂一些私货也好,也是希望在景和帝心中留下一颗种子。

不过也没想到这颗种子发芽的这么快。

仅仅两天后再见到景和帝,一双桃花眼笑得极为好看,“长宁的故事写的甚好,不知能否借给皇兄一用啊?”

按理说别说是公主了,就是寻常贵女的笔墨也不能外流,但是景和帝这几日又多翻了几遍,发现这些故事引人入胜,连她都被吸引,若是私藏有些可惜,放出去或许能有别的作用。

萧函眨了眨眼,“皇兄想怎么用?”

姬长陵道:“这些故事只有朕一人可观实在可惜,所以朕近日已让人在宫外京城中开了一家书社。”

哪怕萧函没有小看这位‘皇兄’,也想不到景和帝如此敏锐,无形中已经触碰到了所谓的舆论话语权,

其实景和帝自己本人也不确定是什么,但也许是身为帝王天然的直觉——于她有用,所以就做了,哪怕这只是试一试水呢。

不过这也是萧函乐意看到的,所以点了点头,又表示不必署她的名,毕竟非她所作。

姬长陵又大手一挥道:“当然皇兄也不会白占了你的便宜,长宁有什么想要的,尽可以说来。”

“那就让母后免了为我相看婚事吧。”萧函毫不犹豫道。

姬长陵眉眼一跳,这是让她与母后杠上啊,而她也清楚,母后这么上心长宁的婚事,不止是为了长宁未来的幸福,也是因为她所说的,若是无所出,就直接过继长宁日后所生子嗣。

母后向来是喜欢周全准备之人。

“这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