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江瑟的回话,陆怀砚掐过她脸,没问她为何不同岑礼说实话,只是笑道:“你跟郭浅也是这么说的?”

“浅浅知道我们在谈。”她瞅他,“刚刚她那语音你不是听见了?”

“是听见了。”陆怀砚说,“说我喊你祖宗。”

“对,难哄还难伺候的祖宗。”江瑟的语气很平,听不出情绪的那种平。

陆怀砚笑了:“是不是又要拿出你的小本本开始记账?”

他掰过她身体,让她坐腿上,问她:“说你两句怎么了?莫名其妙被分手,我还不许有点气?”

江瑟没吱声,默了几秒,忽然道:“你又开始抽烟了?”

陆怀砚淡淡“嗯”一声,身体往后靠上软垫,边玩着她手指边漫不经心地说:“我总要用一种瘾压下另一种瘾。”

江瑟不说话了。

陆怀砚见她不说话,也不玩她手指了,掀了下眼皮,扣住她腰窝往怀里带,说:“放心,以后不抽。”

江瑟知道他不会再抽。

他说一辈子也是一程路。

说除非他死,若不然这一程路结束不了。

他要同她纠缠一辈子。

“陆怀砚,如果有一天是我先死,我们这一程路也算是结束了。”她身体柔柔贴向他,半张脸挨着他肩,“你不需要对我长情,该走另一程路就走另一程路,没有什么瘾是戒不了的。”

人都死了,谁还管活人的事。

他非要同她把这一程路走到底走到生死相别,那就这样吧。

陆怀砚眼帘落下,抬起她脸安静看两眼:“那都得什么时候的事了,谁知道咱们俩谁走在前头。我如果先死,你准备找别的男人再搭几程路?江瑟,我没那么大度,我要是死了,你往后余生都别想忘了我。”

江瑟没接他这话。

四下寂寥。

唯有不远处的江涛重一声轻一声,在月色里轰鸣。

手机就在这时响起。

是陆怀砚叫人送来的食物,他们从下午到这会都没吃饭,早就饿了。

陆怀砚掐掐她下颌,说:“给祖宗送吃的来了。”

就此将刚刚的话题揭过。

陆行秋给江瑟的邀请函被陆怀砚拦了下来。

老爷子第二日便怒气冲冲地给陆怀砚打电话,说这个认亲宴不管如何都应该叫江瑟来。

“瑟瑟到现在都不接受你,是不是因为你同嘉颐之前要联姻的传闻?”

陆怀砚正在办公室,早晨把将江瑟送回新禾府后他便来了陆氏总部。

下午还得抽空去趟庄园见韩茵,岑明淑那辆车还在那儿,得帮江瑟把车给弄回来。

“明天的认亲宴岑家也会来人,岑明宏与季云意,这两人她一个都不想见。还有傅韫,她从前同傅韫订过婚,我也不想她见到傅韫。”

陆怀砚低头翻着文件,一心两用,继续糊弄陆行秋:“她从前在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