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愿意,咱就选个好日子,好把这事给了了,你们也好多一位皇妹。”

屋里的人一时都看向了太子。

瑞王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带着同情,滢姑一急正欲开口,被皇后转过头来盯了一眼,也只好噤了声,滢姑闹不明白,太子没回来的时候,娘娘日日夜夜的念叨,如今人回来了,竟是丝毫不手软。

太子的眼睛在屋里望了这半天,寻的是何人还能不知?

陈温大抵也没想到母后会提这事,这些日子睁眼闭眼跟前全是那么个人,自从知道自己还有活着出来的机会后,便打定了主意再同她重续缘分,如今人还没见着,突然说要成为他的妹妹,陈温纵使有泰山压顶而不改色的本事,这会子也免不得有了几分慌乱。

“太子是有说过吧?” 皇后见他没有反应,又问了一句。

过了半晌陈温才极不自然地开了口,声音却飘得厉害,“那日儿臣是交代了不少事情给宁师爷,当时情况实属紧急,儿臣倒也想不起来还曾承诺过这桩事,依儿臣看,封公主之事,不宜操之过急,如今瘟疫刚过,朝廷应以安抚民心为重。”

屋子里这会子静得落针可闻。

皇后和瑞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陈温的表情,说是瞠目结舌也不为过。

他是堂堂太子......

他莫怕是忘了。

....

这坑是皇后自个儿给挖出来的,这会子竟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愁。

....

屋子里半晌没人说话,陈温倒是又稳如泰山,也没有想过再去为自己说过的话圆场,就那般静静地坐了一阵,门外宫女来报,“芙蓉城宁师爷求见娘娘。”

皇后要是能笑,估计当场就能笑出声,她倒是要问宁师爷是不是传错了话,皇后缓缓地搁了手里的茶盏,捏了捏手上的护指才说道,“请进来。”

宁庭安微微垂目,一进屋能感觉到几道热辣辣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但宁庭安此时最不敢看的便是瑞王,瑞王当初是怎么离开芙蓉城的,所有人都知道,在城门关上的那一瞬,他看着瑞王的那副表情可算得上嚣张,甚至唇角还上扬了几分,宁庭安自知道自己会活着走出来后,心头就一直不安,知道再遇,自个儿定会脱一身皮。

这便主动同陈温请命,前来江陵接王爷回城。

“微臣参见娘娘。”

“起来吧,芙蓉城瘟疫,宁师爷可谓是立了汗马功劳,待本宫同皇上禀报后,必有嘉赏。”皇后让人给宁庭安赐了坐,宁庭安屁股还未挨着椅子,又听皇后说道,“宁师爷这回来了江陵,便多呆些日子,算起来沼姐儿还是宁师爷的表妹,待本宫封了沼姐儿为公主,你也来喝一杯酒,说起来,当初还得多亏了师爷将太子的话带给了本宫。”

陈温的喉头急速地滑动了一番,顿觉喉咙里干涩的厉害,伸出手去摸了几上的茶盏,却没摸着,一个没注意衣袖扫在那茶盏上,一杯茶水连着茶盏一同落在了地上。

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