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阿安问他。

....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换作旁人,都能立马回答出来,可江言恒不能,那话就犹如慢性毒|药,越品越是要人命,江言恒将胸口的那口气,缓缓地喘了上来,才冲着阿安笑了笑,说道,“一个很爱你的人。”

阿安疑惑地看着他。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江言恒从腰间取下了一枚玉佩,是当初虞锦送给他,以保佑他一生平安。那日元夕,虞锦却开口向他讨要回去,江言恒没给,后来才知,虞锦是不想给他留下任何东西,也幸得没还给她,往后的每一日那玉佩就从来没有离过身,在寻找虞锦的这些年里,很多个夜晚,江言恒便是摸着这块玉佩而眠。

江言恒将他给了阿安,问他,“认识这上面的字吗?”阿安摇了摇头,江言恒便说道,“虞,你母亲的名字,你喜欢吗?”....

阿安这才有了兴趣,点了点头。

“我送给了你东西,你可以让我抱一下吗?”江言恒看着阿安,那张苦撑着的笑脸,绷得太过于僵硬,阿安看到了他眼里的水气,愣了愣,点头,“可以。”

江言恒将他搂进了怀里,那是江言恒第一次抱阿安,也是最后一次。

在将阿安交给宁海后,江言恒走出了那个院子,在转过角落后,脚步便停在了那,良久那身子缓缓地蹲下,再硬的汉子,这一刻也还是无法撑住,如同虞锦守在林斐的门外那般,江言恒的无声哭泣,也终是体会到了一把什么是断肠。

黄昏时江言恒去找了女医。

那女医问他,“公子打算何时走?”

江言恒没答,在她跟前立了一阵,突地说道,“胳膊的旧伤复发,估计还要等几日。”

那女医想也没想,上前捞起了他左边的胳膊。

他胳膊的伤,是被俘之后所留,知道他胳膊受伤的人很少,包括虞锦也不知。

江言恒笑了笑,便说道,“传闻辽国郡主乔颜擅长易容,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她的爹娘三年前因同辽国君主产生分歧,被逐出了部落,为了立功迁回都城在我吴国安插了不少人,倒是没有想到,他们竟舍得自己的女儿也送进来。”江言恒又是一声笑,带着讽刺,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跟前的人,“”什么乐楼,什么身不由已,那最大的东家,不是就站在我跟前吗。”

江言恒抬头看着那女医苍白的脸色,问道,“好玩吗?罗素。”

“你什么都算计好了,本来该成功的,可到底你也不过是个俗人动了感情,你爹娘该告诉过你,这是忌讳。”江言恒盯着她,眸子渐渐地变冷,“你怎么算计我都成,但你不该去碰他们。”

“那不是我......”

罗素还未说完,江言恒手里的刀就已经穿过了她的胸膛,江言恒同她说了最后一句话,便将剑从她胸口决绝地抽出,“那解药只有施毒者能给,你不该如此大意。”

这个世上每个人都在织网,每一张大网里,都有无数个小网,彼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