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l个月我就十岁了, 没有父皇的手谕也能调动一些侍卫, 还担心什么呢?”

言之有理。

小太子指着马车里的水壶,韩子仁为他倒杯水。吴琢担心隆虑侯府人多小太子没空用饭,还备了一盒点心。吴琢拿出栗子松糕:“殿下,听说这是头茬栗子。”

“算着时间也是头茬。”小太子算算时间,“冠军侯该到右北平了吧?”

韩子仁:“天公作美的话早到了。”顿了顿,“也不知战况如何。”

霍去病出征前小太子看过他身上的光芒,依然金光闪烁。小太子怀疑他跟李广和张骞分开的缘故。李广周身那么晦气,表兄若是一直跟他在一起很难不沾上。

幸好父皇只给李广五千人,纵然全军覆没也比之前一万人少一半。

有了解匈奴习俗的张骞跟着,应该不至于全军覆没。

小太子实在想不通,现今一万汉军当中最少有百名匈奴人,这些匈奴人有浑邪王带来的,也有人曾去过伊稚斜单于王庭,怎么还能迷路呢。

太神奇了!

小太子见宣室大门敞开,令韩子仁和吴琢先回去,他去告诉老父亲,没在隆虑侯府用饭,甚至等着观礼。

刘彻好奇地问:“为何?”

“人好多。”小太子伸出手臂,“父皇,闻闻。”

刘彻身体后仰:“有事说事。”

“先闻闻啊。”

刘彻满腹疑惑地拉过他的手臂,眉头微蹙:“怎么这么重的脂粉味?”

儿子身上素来清清爽爽,干净的像个小玉人。

“因为很多宾客打扮的像野鸡一样啊。”小太子坐累了,跪在御案前,“孩儿觉着全城的浪荡男女都去了。”

“咳!”春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刘彻令他们退下,这种事太丢脸了。

“他请那些人做什么?”刘彻很是困惑。

小太子:“喜庆吧。宾客多也显得隆虑侯会做人。”

刘彻嗤笑一声。

“他竟然舍得叫你这么早回来。”

隆虑侯确实希望他留下来玩一会,他也这样说了。

“您姑母担心人多伤到——”

刘彻瞪他。

小太子嘀咕:“本来就是你姑母啊。”

“朕的姑母你该喊什么?”

小太子摇头不知道:“父皇,不说你姑母。隆虑侯真糊涂。”他先前仔细看过,跟他猜的一样,隆虑侯周身笼罩着雾霾,“他再那样下去早晚得犯事。”

“那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他比朕还虚长几l岁。应当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刘彻停顿一下,打量儿子,“所以不好玩?”

小太子摇摇头,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回头看去,果然有人进来。此人身材高大,长相跟江充有一比:“父皇,新人?”

来人像是才发现宽大的御案旁侧窝着个孩子,停下脚步,神色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