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犹豫不决。

小太子挑眉:“不想退?”

霍光:“可能确实是那个奴仆过了。”

“有‘指狗为猫’过分吗?”小太子问。

霍光不知此事,公孙敬声知道,他听父亲母亲说过。他同霍光大概解释一遍。小太子等公孙敬声说完才问他:“如果我小小年纪亲自处死身边人,你会不会觉着我手段过了?甚至称得上狠毒残忍?”

公孙敬声点头:“我们不是说奴仆不该死,而是不应该她出面。她的手段难登大雅之堂。你若是寻常小吏娶就娶了。可你是大司马的弟弟,以后同她来往的皆是公卿世家夫人。”

霍光迟疑不定道:“我是大司马的弟弟,那我要是跟她退亲,以后谁还敢娶她?”

小太子张张嘴,竟发现无言以对。

公孙敬声见他把太子堵无语了,禁不住笑喷:“也有你哑口无言的时候。”

霍光慌忙解释:“我不是——”

“你可别说了!”小太子打断,“你不会推到术士身上?”

霍光糊涂了,关术士何事。

公孙敬声:“你一人换了庚帖了吧?如果她比你小两岁,你就说陛下令你娶比你小四岁的女子。生肖犯冲等等。随便一个理由搁旁人身上荒诞,但若是陛下令术士算的,外人只会信以为真。”又补一句,“陛下素来看重大表兄,令人为他弟弟推算实属正常。”

“那以后陛下知道了?”霍光看向小太子,“这是欺君吧?”

小太子很是无语。

公孙敬声:“你不会先请示陛下?”

霍光恍然大悟。

公孙敬声忍不住给他一记白眼,“你这么聪明的脑袋都想什么呢?我之前见你犯愁,还以为你不好跟姨母说真话,毕竟人是她挑的。”

霍光摇头:“人是她和嫂嫂挑的,但不止一个。”

小太子感到奇怪:“大表兄不可能不查,姨母也不可能不查,他们怎么都没查到?”

公孙敬声先前也觉着奇怪,今早他告诉夫人中午不回来了,顺嘴聊到霍光的事,公孙敬声觉着他夫人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表兄和嫂嫂感情很好,大表兄打听云英未嫁的姑娘定不是为了纳妾。他找的人一定都是朝中官员或成年人。可精通人情世故的老狐狸自然是挑他想听的说。再说了,大表兄不可能找女人打听,有几个男子关心女人家的事?姨母不可能找十来岁的人打听。八面玲珑的夫人自然不会干得罪人的事。兴许她们认为不就是处死个奴仆吗?死了就死了。没有想过她今日敢处死奴仆,明日就敢干别的。兴许也是我们多心了。可就像我之前说的,霍光又不是娶不上媳妇,何必心存侥幸。”

小太子不禁问:“你那个同窗不通人情世故?”

公孙敬声实话实说:“我曾怀疑过他想因此攀上霍家。后来想想,他在太学多年不至于这么蠢。他这样做我肯定会忍不住多想,比如他今日可以跟我说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