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君奇怪:“他们来做什么?”

公孙敬声朝岿然不动的太子看一眼:“你该问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昭平君移到太子身边:“他们当中一定有人认识你。”

太子盯着微风拨动的河面,漫不经心地说:“认识就认识呗。孤还能藏一辈子。”

“这倒也是。”如今大多数黎民百姓对太子的印象只有聪慧宽厚。这两点其实很虚,不傻都可以称为聪慧,待人不严苛就可以归为宽厚。

至于太子这些年做过什么,百姓一无所知。

少数长安百姓知道太子赌术极高,也知道他与人赛马。可这两件事一旦传出去极有可能被认为太子放荡不羁。

昭平君回到卫不疑身边躺下,翘着二郎腿,枕着双手等那伙人靠近。

公孙敬声同窗最先看到他。他乃皇后和大将军外甥,是以他同窗越过其他人上前见礼:“公孙兄也出来踏青?”

“你也是?”公孙敬声拱手回一礼。

那人颔首,朝他身边看去:“这几位?”

公孙敬声眼神示意几位身着常服的侍卫不必担心:“随从。你们玩儿去吧。”

几人点点头,继续去卫伉那边看他们踢球。

公孙敬声的同窗朝躺在地上的人看去:“这位想必就是昭平君吧?”

昭平君伸出一只手冲他挥挥手:“是我。”

长安百姓都知道昭平君一向任性妄为,也没指望他起来。这些人也不敢怪他不懂礼数,谁不知道因为他无父无母,太后很是疼他,甚至不惜逼陛下升其为御史。

有人嫌他太磨叽,移到他身边:“公孙公子,这位钓鱼的又是哪家公子?”

太子回头,其中几人脸色大变,挤开友人疾步向前:“不知殿下在此,请殿下恕罪。”

李禹以及公孙敬声同窗等人愣住,显然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亲自钓鱼。众人回过神慌忙躬身行礼。太子抬抬手:“不必多礼。”随即转向河面盯着浮标。

昭平君晃悠着腿晒太阳,公孙敬声把壶里的热水灌入卫不疑的水囊中,接着往烧水罐里倒一些山泉水开始煮茶。卫伉等人继续踢球。李禹一行见状互相看看,难得见到太子本人走不舍得走坐也没地方坐,一时间很是尴尬。

有人给李禹使眼色。

李禹胆大,移到太子身边蹲下:“殿下,小人也会钓鱼,您要不要歇息,小人帮您钓鱼?”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刘据回头,见他很是面生:“你是何人?”

“小人李广之孙,李禹。”

刘据点点头表示知道:“不必。孤钓鱼的目的非鱼,而是享受钓鱼的过程。”

李禹没话找话:“殿下知道小人的祖父?”

“知道。”刘据猛然起身,李禹吓一跳,接着眼前一花,公孙敬声起来抓住鱼线,很是熟练的拿掉鱼往桶里一扔,接着上鱼饵。

一切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