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那样, 他如今年纪也大了……”

“你若再替他说情, 别怪我翻脸。”

“我们这样也不算多友好,”到底拗不过她,许泽宁抵住她额头,无奈叹息,“寻寻,我大概上辈子欠你的。”

“你想气我,气我失去理智伤害你,好让你趁机一刀两断,对吗?”退开身,他又恢复彬彬有礼贵公子的模样,“我不会上当,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又怎么会在乎再多一些时间?”

“我累了,让我自己待会儿好吗?”沈寻轻声道。

“寻寻,从你15岁起,你做的每件事都只是为了寻找新鲜刺激,那位程队,对你而言是不是也一样?”

出门之前,许泽宁扔下这一句。

晚上八点,淅淅沥沥又下起雨,声声砸在车顶。车厢里已经烟雾弥漫,程立摁下半面窗,蓝色烟雾逸出,冰凉的雨水打湿了手臂。

“三哥?”一旁的江北瞅了一眼旁边的小楼,低声唤他。

黑眸一沉,程立吐出一个字:“上。”

一时间,四层楼的酒店里呵斥声、尖叫声、叫骂声、碰撞声交杂。

几下玻璃的破碎后,有人从二楼跳了下来。程立一把推开车门,追了过去。

黑暗的小巷,只穿了条短裤,光着上身的男人在离程立十米远的地方停下,猛地转过身。

程立也停了下来,瞅着他手里的刀,淡淡出声:“薛老板,我劝你不要犯傻。”

“程队,你放我一马,这玩意儿就是个摆设,你要是非得较劲儿,我就不客气了。”朝阳酒店老板薛清的声音里透了几分狠劲。

程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好啊,你试试。”

不知是小巷里穿风有些凉,还是程立在夜色里镇定的眼神,薛清瑟缩了一下。

“让开。”他咬牙再次威胁。

程立摸了摸口袋,瞅了他一眼:“冷不冷?要不要抽根烟?”

“老板,快跑!”一声暴喝传来,程立背后劈来一道寒光。几乎是同时,薛清也举着刀朝他冲了过来。

五分钟后。

江北满头是汗地跑了过来,瞅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又关切地看向程立淌血的右上臂:“三哥,严不严重?”

“没事儿,不深。”程立左手捂着伤口,神色沉静,“带他们走吧。”

第二天清晨,沈寻到局里办公室时,只看到张子宁一个人。

“怎么就你啊,”她看着他有些疲倦的脸色,“昨天没睡好?”

“昨晚上出勤了,查到21克海洛因,140克麻古,”张子宁捏捏眉心,“程队他们都没怎么休息,这会儿在审讯室呢,估计还能钓出些东西。”

“你手怎么了?伤着了?”沈寻看到他抬起的手背上有擦伤和瘀青。

“嗨,我这是小事,”张子宁抬手比画,“受伤的是程队,对方拿了那么长的西瓜刀,我看着都有点发怵。”

沈寻心头一紧:“他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