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看他的样子就像离岸的鱼终于看见了水,那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似乎只要他来了,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当然现在要琢磨的不是这个,而是……

夏以南叹了一口气说:“这已经是今年的第几起了,我到底得罪了谁?怎么总有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摊到我头上,然后就被这个部门那个部门查过来査过去。虽然最后什么事也没有,但烦人啊,而且次数多了,也影响声誉,以后那些合作单位怕惹上麻烦,都不跟我们合作就糟了。”

盛聪也点头道:“只怕我们的对的就是这么个如意算盘。他也知道没有多少真凭实据,根本不可能搞垮我们,但就是要不时地玩点花样,今天举报,明天造谣,让我们应接不暇,疲于奔命,也就没精力跟他抢生意了。”

“那会是谁呢?”夏以南在走廊里停了下来。虽然听到消息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但真要去看税务局那帮人的晚娘脸,他又极其不愿意,这会儿,竟有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想法。

盛聪想了想说:“所有这一年来跟我们抢过生意的竞争对手,都有嫌疑,但嫌疑最大的,还是光头李和他领导的黄色娘子军。”

“李均?他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啊,待人挺豪爽的。我们交往不多,在一起吃过两三次饭吧,但也看得出来,他人缘不错的,笑起来很大声,怎么看都不像躲在阴沟里害人的阴险小人。”

盛聪忍不住说:“你以为现在还是那种脸谱化电影时代,坏人一出来,贼眉鼠眼的,所有的观众都知道他是坏人,就只有男女主角是睁眼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当。现在的坏人,比好人更像好人。”

“你这是在教育你的老板识别好人坏人?”夏以南似笑非笑地看着盛聪。

“怎么会?我最喜欢,最佩服的人就是Bo了,我对他的景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怎么敢教育?我整天盼着他教育我。”比如说,对俺进行**先进……性,教育。

“贫嘴,我们进去吧。”夏以南乐了,但看着自己办公室的门,脸色又阴沉了下来,里面等着他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嗯,Bo先请。”

盛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自己的老板走了进去,颀长的身材,雪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裤,劲瘦的……的……臀部,她手心湿热,小腹收缩,大腿发软,差点站不稳,忙伸手扶住门。

别人的Bo是秃头挺肚还色得不行的烂男人,自己的bo明明是个尤物,却洁身自好,跟了他一年多了,一次办公室性骚扰都没发生过,呜呜,太欺负人了……而且要文凭有文凭,要money有money,要房有房,要车有车,要啥有啥,活脱脱的白马王子啊。

她对自己说:加油!如果这样的肥肉都让外面的老鸹给叼走了,盛聪,你可以直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