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这场戏最重要的高.潮了,事先声明,想要代打演出一分狰狞两分绝望三分悲怆又有四分疯癫的感觉是不可能的,麻烦另请高明。】

【唉,唉,知道啦,楠雄愿意给我顶一个角色已经帮大忙了,细节方面我想想办法……还是瞅准时机互换吧,在你那边轮到特写,我这边随便摸鱼就能混过去的时候交换。】

【啧。】

【怎么了嘛,我还没抱怨你那一口血吐得有多不专业,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玩家忽悠过去呢!】

【啧,你的确很专业。】

【过奖过奖,也就入戏方面还行还行……】

【你不累么。】

【啊?抱歉抱歉刚刚忙着灌心灵鸡汤没仔细听,你说啥?】

【什么都没说,你的便宜大侄子太吵了,赶紧速战速决,我还要回家打游戏。】

【喂喂摆明了有话要说,不要吊人胃口啦!】

【行吧,虽然我不想管闲事但看到了随口问问你不回答也无所谓——】

现在是八月二十六号,晚八点五十六分十三秒。

夜幕已然降临,霓虹灯光挂系在随傍晚到来而苏醒的城市一角,在夜空之中投映出仿若要将天幕切割的线条。

这个世界的确被割裂成了两半。

一边,茶发青年向灯光渐暗的深处走去,向同行者讲述着埋藏在多年前的过往。另一边,莫名栽倒在桌前的男人被惊慌失措的晚辈们扶起,兀然睁眼后,便维持起沉默不言的模样,并未引起怀疑。

有灯光,有舞台,有必不可少的玩家兼观众,无人在意的无名棋子们如受丝线牵引般各行其事,“游戏”正受剧本的洪流推动,顺畅进行。

【对你来说,从来不是游戏。】

小到一条街道,大到一座城市,一个国家,一个世界——因为这句话,世界的表面荡起不平的波纹,此时方知它其实仅是承接了倒影的一汪水泊。

“笹谷椿”走在路上,不慎一脚踩进了堆积在路面凹陷处的水泊,哗啦水声泼洒,泥水弄脏了他的鞋面与裤脚,波荡的画面也在脚下支离破碎。

同行的玩家们稍稍多看了一眼,他本人却没有多余的反应,真正的一惊一乍的心声只有另一边的同伴能听见。

【开玩笑吧,楠雄,这里不是游戏还能是什么呢?你比谁都清楚哇。】

【我本来就是游戏世界的NPC,虽然阴差阳错把老家和异世界融合了,但本质可不能丢,不然是会被投述的!】

【嗯嗯?哦我懂了,你在担心——担心我重新捡起丢掉的马甲欺负小孩会有负罪感吗?】

【唔……怎么说呢,你误会了,我建议不要带入私人感情来看比较好。】

【对我而言,这只是一份,哦不,几份恰好撞到一起的工作而已,把我当做游乐园里最敬业的玩偶服工作人员就对了。】

会产生这种误解的小伙伴,显然不了解游戏NPC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