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泽瞳仁黝黑一片, 直接将人一把抱起来, 几步走到浴室。

容真像个鸡蛋一样被赵立泽剥光了壳,站在浴室的淋浴下。

赵立泽一下下亲他的肩头,说话时凝视他的眼里像是有什么坏心:“新年迎新,真真是宝贝,洗完澡,就是我的新宝贝……”

容真被他那句话说得来脸红了一倍。

他两手吊在赵立泽脖子上,脚微微垫着,对方挤出容真常用的沐浴露,动作缓慢又耐心地给他洗。

赵立泽先前那“新年迎新”的话说得无比好听,可澡都没洗完,最后还是抱着人在浴室来了一次。

被抱出来的时候,容真眼睛水润润的,赵立泽把他压在床上,气息不匀地亲他。

容真之前喝了点酒,他酒量不行,有些微醺,此时开始耍小脾气:“你刚刚那么凶干嘛!好累……”

赵立泽喉结滚动得厉害,把他的刘海掀起来,亲了下他光洁莹润的额头,眼里多出几分戾气:“凶吗?我还能更凶——”

床边墙上的影子倏然缠在一起,电视此时正播着一个新年广告,炮声连天。

赵立泽贴着他的唇问:“我行不行?!”

容真眼里包着泪,后悔不迭,却也很爽,不停摇头:“你行!你最棒了!”

赵立泽把他抱紧,去亲他的眼皮,动作一下至轻至柔。

……

凌晨零点时,容真躺在被窝里咸鱼瘫,赵立泽摸摸他的脸看了会儿,披上外套出去把窗户打开。

冬夜的风格外冷冽,赵立泽却不怕,还有些神清气爽,站在那里望着外面的红灯酒绿。

此时刚过春晚迎新倒计时,下面时不时也有人在喊话,一些是路上的行人,一些是在外玩的小孩,还有一些是楼下的住户:

“哇!过年啦过年啦——”

“新的一年一定要继续加油啊——”

“今年我要考上B大!”

“以后每年都要和xxx在一起哦!”

窗边挨墙的地方放了个高木椅,赵立泽随意坐在上面,随意翘着二郎腿,望着外面的夜空,眼神淡淡,眸子深处却又涌动着什么别的东西。

容真瘫够了,从被窝坐起来,像粽子一样用被子把自己包住,看向赵立泽:“开着窗你不冷吗?”

赵立泽本来不冷,闻声看向容真时,竟觉得自己有点冷了,不是身体冷,是体内手摸不到又暖不到的地方在发冷,他下意识回:“冷。”

声音低低的,很有磁性,像是少年撒娇。

容真一下就从被窝里起来了,依旧裹着被子,不过他还没下床,赵立泽就起身走了过去,连人带着被子一起抱起来,抱着一坨“粽子”坐在窗边高椅上,伸手把窗子关小了些。

容真把自己的被子分给他,椅子真的很高,他坐在赵立泽腿上,自己的两条腿都沾不了地,微微晃动着。

赵立泽把他双腿盘在自己腰上,身子被对方拽着被子紧紧抱住,暖得不行,他心底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