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具体的, 比如他拿着剑, 差点刺到她等等细节,怕刘大伯担心。

刘大伯凑过来,小声在她耳边说话,“你有没有怀疑过他是妖?”....

???

花昼心中一惊,“为什么这么说?”

刘大伯没有隐瞒,“他的眼神……”

他摇头:“眼神不对。”

怎么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花昼有点懂了,原来是这方面啊。

其实她也觉得兮狳的眼神不对,就像睥睨天下,俯视众生的神一般,看人看物皆像看蝼蚁,没有感情,冷漠,疏远。

她一开始不敢靠近他,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被那双过于寒的眼神盯到,后来住一起之后才发现他没想象中那么危险,甚至还有一点点病弱,需要人照顾。

这照顾着照顾着,便没了那股子忌惮,过分疏离,反正慢慢是好了,敢在他面前提一些大胆的建议,比如让他去救人。

他一开始的态度应该是不想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肯了。

窗户没关严,花昼透过缝隙看里头,依稀还能瞧见兮狳的背景。

“他呀,其实就是面冷心善。”

屋内的衾薄听到了,只眼尾扫了扫,便又将视线放在王大婶身上。

他不懂医,也看不出王大婶得了什么病,但是他晓得王大婶的体内经脉堵塞,瘀血遍地皆是,肥胖大腹,是有积水堆着,只需将其排出来便是,对于他现在的道法来说,简简单单,很容易便能做到。

但是他不会白做,他有一件事一定要问清楚。

“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大婶一愣,浑身病痛已经折磨的她虚弱了许多,加上前段时间说这人坏话,现下心里很虚,一直老实着,连抬头看他都不敢,突然听着问话,呆呆抬头,眼前一片模糊,依旧什么都看不清,耳朵似乎也出了问题,听的不那么真切。

什么怎么做到的?

是她听错了,还是如何?

衾薄冷着眼,又问了一遍,“你是怎么做到让花昼对你一心一意,心甘情愿放弃所有救你的?”

花昼很想救王大婶,说了很多她的情况,眼睛不好,耳朵也不行了,腿脚肿的厉害,他问如果必须用她的眼睛和耳朵,腿脚换王大婶的,她愿意吗?

花昼犹豫了许久,半响才说,她的命是王大婶救的,如果没有王大婶,她小时候就死了,所以她愿意。

没了眼睛,耳朵,腿脚,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宁愿放弃自己小命也要救,王大婶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这个呀。”王大婶似乎恍然大悟,她本就是个乐观的性子,提起花昼来,登时开了嗓子,话题一下子多了起来。

“还是花昼懂事,小时候捡她回来的猎户死了,她一个小孩子,也没人照顾,家里经常不开灶,小孩饿的瘦的啊,一身的骨头,我瞧着可怜便给些饭菜。”

“这孩子是个懂得感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