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酒就停不下地揭人老底,祁夏璟也只是微微挑眉:“吃醋谈不上。”

他给黎冬盛了碗汤,不紧不慢道:“当时只是单纯为阿黎的审美担忧。”

“......”

“是么,”坐在男人对面的周屿川闻言冷冷一笑,头也不抬道,“我现在都在为我姐的取向担忧。”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黎冬正不知该劝哪头,就见祁夏璟从容不迫地微笑,还将最贵的鲍鱼转到周屿川面前,友好道:“那你可能要担忧一辈子了——来,吃点鲍鱼下下火。”

“祁夏璟,”周屿川面无表情地放下筷子,“如果脸皮厚度能申请吉尼斯纪录,我想你应该无人能敌。”

“谢谢小舅子谬赞。”

“......”

两人在饭桌上你一言我一语的日常拌嘴,黎冬嘴笨插不上嘴更不懂劝,周屿川旁边的姜柚倒是放下手里螃蟹,不断左右张望,圆眼里写满新奇。

半晌,她轻声地由衷感叹道:“你们感情真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周屿川说这么多话。”

见小姑娘眼巴巴地瞧着周屿川,沈初蔓在对面实在看不下去,出声问道:“你这么可爱,周屿川这小子也不理你?”

“也没有一直不理的,”喝酒的缘故,姜柚奶白肤色上泛起点点粉红,眉眼弯弯地甜甜笑起来,语速变慢,

“比如,第一次见面他就叫我滚远点。”

“......”

这可真是地狱笑话了。

迟钝如黎冬也看出姜柚对弟弟有意思,清楚感情的事不好勉强,但“滚”的用词实在太过分,忍不住对周屿川道:“怎么能这么没礼貌——”

“姐姐,这个不怪他啦,”姜柚轻轻打起酒嗝,笑眼都要眯成一条缝,“是我当时美术作业要画人像,就随便抓了个最帅的。”

“我当时问周屿川多少钱一晚上,可不可以多包几天,”小姑娘软乎乎地解释道,

“他可能误会我要包养他.啦——虽然我后来确实有点想,嘿嘿。”

周屿川垂眸见小姑娘傻憨憨的嬉皮笑脸,平静拿起她手边酒杯放到自己这边,盛碗热粥放在她面前,淡淡道:“不想胃疼,就喝点粥。”

“好哦。”

姜柚微醺状态下也是乖顺听话的,捧着瓷碗闷头小口喝粥,吃成空碗后,又静悄悄地坐着等着青年给她夹菜,每次都不忘礼貌地小声说“谢谢”。

要是半天等不来周屿川理她,就眨眨眼睛凑过去,薄唇凑到青年耳边,软声道:“给我夹点甜的吃,好不好呀。”

周屿川鲜少会回应,默默无声地给小姑娘夹菜,只是在时钟走过晚上七点半、小脸通红的姜柚在座位上轻晃时,出声提出要离开。

黎冬和祁夏璟两人倒是滴酒未沾,但两人今晚还回新家整顿,计划晚上去商场随意逛逛,也不愿多留。

至于沈初蔓和徐榄,两人早就在提前定好包厢后的小休息室来过一次,一小时前就处在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