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一见了, 莫不是也在野史有传, 被后世的文学家借鉴?只是那些野史到了自己的时代,早已湮没于历史长河中。

……

第二天一早,天山大营有奏疏来,却是高昌一些贵族闻听大齐要在高昌设天山北道,策划叛乱,点火焚烧天山北道的官署,但已经被镇压。

陆宁给贤妃写了一封密信。

接下来几日,又给西北各路统帅各道巡抚下旨,令包括西京大营在内的诸路禁军,暂时都可由天山大营派调。

其实中原王朝,对外作战,很多时候,都会因为一方统帅受到各种掣肘而本可战胜之局变成战败,本可大胜变成小胜,本可小胜而变成小败。

开国之君,往往看起来英明神武,因为其习惯御驾亲征,作战时和边帅统御三军的权责不可同日而语。

而守成之君,御驾亲征就很少了,就算御驾亲征,因为自小教育的关系,也往往是去添乱。

虽然有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说法,但实际上,越是盛世,有时候反而很难体现武功,便是因为盛世之时,多文官集团执政,在外将帅,想不受君命,就要有被秋后算账的觉悟。

陆宁就不在乎临时放权,更莫说,是放权给自己的爱妃了。

就这样忙活了几日,这天午后,突然想去文园转一圈。

经营那小小酒馆,其实陆宁有很多想法,但偏偏,十天半月才能去一次,什么想法都凉了。

在大内宫门侧门,停着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大官人打扮的陆宁施施然上车,随之微微一怔,车厢内,匍匐跪着一名丽人,华美红色襦裙,螓首伏地,只能看到乌黑美髻满头珠翠和雪白粉嫩脖颈,不用看倒眉目,便能感觉到,这是个千娇百媚的尤物。

陆宁愣了下后明白,“哦,你就是秦可卿吧?起来吧。”重犯官奴,直呼其名自然无碍,更莫说陆宁的身份了。

“是。”娇嫩无比的天生嗲音,令人听着耳朵都有些酥麻。

丽人垂着头,慢慢起身,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显然是跪的时间太久了。

“啊”一声低低娇啼,更是令男人骨头都酥掉。

惊慌之下站定时,她也不免抬起螓首,俏脸微微吓得微微发白,却见其黛眉弯弯,琼鼻挺秀,双唇红润,美眸如水,一袭红色襦裙,勾勒出深深雪白沟壑,端的是娇媚无限的美少妇。

陆宁微微颔首,难得,在大内佳丽中,也算顶级了,李从浲这家伙,倒是艳福不浅。

“万,万岁,奴死罪……”她又急急的跪伏在地,语气轻颤,显然吓得不轻,随之,她娇躯一僵,便用芊芊玉手,啪一声,掌了自己一个嘴巴,俏脸立时有了红印,“爷,爷,奴万死!”

显然是被严令过,在大皇帝身边如何称呼大皇帝。

而现今来说,掌嘴可是莫大的羞辱,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嘛,不似后世,情侣之间道歉都可以自己抽自己嘴巴。

只是,看着娇媚丽人的芊芊玉手用力给自己吹弹可破的俏脸来了一下,又诚惶诚恐认罪,不免令人心中,生出异样感觉。

“算了,起来吧。”陆宁落座。

秦氏不敢再说,但自也不敢起身,车厢内,也没她坐的位置,只是慢慢蜷身,在陆宁脚前变成了跪坐姿势,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李从浲,和你说过我吗?”陆宁突然有些好奇。

秦氏娇躯又是一颤,这个问题,显然很难回答。

说没谈论过大皇帝,那怎么可能,说谈论过,那说过些什么?有没有不敬言语?

“二十年前,我和他……”陆宁眼见秦氏娇躯越来越抖得厉害,无奈摇摇头,“不说了,他便是口出狂言,现在也已伏罪。”

“是,是……”秦氏娇躯颤抖,好似已经出了一身香汗,水捞的一般。

陆宁心里撇撇嘴,好小的胆子。

不过想想,自己还是第一次,用真实身份和犯人或犯妇相见,对她们来说,这种会面,肯定度日如年,如果说错话做错事,那真是很可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