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毫无主张,唯唯诺诺。

其实周宪也明白史从云的权势,他是北朝招讨使,年纪轻轻统帅所有在淮南的周国将领,率领着五万北朝的大军,兵临金陵城下,国家生死,社稷存亡全在他一念之间。

也正因如此,她不得不顺从。

史从云虽然狡诈无耻,却很有手段和本事,连战连胜,扫清淮南不说,突然兵临城下,让唐国江山社稷随时有覆灭之危,也因如此她才不敢太过反抗他,对于他的索求,也只能尽量满足,很怕他,他全不要脸面,自比恶人尚不知羞耻,做事不按常理来,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不过史从云是说到底是武人,只有十八九岁,却壮得像头牛,让她招架不住,他又毫不要脸面,似乎对房中之术很有研究,总能突破她的认知,让她羞愤欲绝。

周宪始终是个规规矩矩的女子,对于那些事的认识只觉得是人伦大事,夫妻讲究相敬如宾,她和丈夫的共同爱好是琴棋书画,诗词文墨,多是那方面的交流,讲究规矩得体,风雅有度。

可史从云是野蛮军人,全然不是那样的,完全突破了她的认知和能接受的底线,许多时候她羞愧得只能用丝巾捂着脸,自欺欺人的见不到人,加上大船五层甲板,上层只有他们,可下层还住着亲兵杂役和船夫,她许多时候银牙紧咬,实在不行就咬在那恶人身上发泄。

每次面对他,周宪下意识就会心虚脸红,说话很难硬气起来。他掌握着南唐生死,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或许她真的只能做一个传说中貂蝉那样的人物,还没有貂蝉那样能有制服恶人的手段,想到这些,她总会垂泪,随即内心也坚强起来,为了唐国和金陵百姓,她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活着,要在他耳边多说些有利的话。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史从云又从甲板进来,她原本的衣物早不小心染了春水,没法穿,如今她穿的是史从云的干净衣服,打扮成男子模样,这也令她十分羞恼,却没办法,船上没有女子衣物,她是被掳来的,也没带什么东西过来。

好在昨天他派人去催促一番,今日应该会有人给她送来。

见史从云坏笑的看着自己,周宪心跳加速,避开他不善的目光。

“我估计待会岳父还会来,到时如果让我满意,某自退兵,如果不满意,我就领兵攻下金陵城。”

“你......” 周宪气得胸口起伏,他就这么厚颜无耻的叫上了岳父,不过很快略过那些,而是和他争论道:“我国中也有忠臣死士,绝不会让你得逞。”

他笑着坐过来,周宪下意识让开一些,却把他大手抓住,放在大腿上,“识时务者为俊杰,天下的形势总会变变的。

你信不信你爹之前或许对我恨之入骨,今天来就要对我客客气气,说不定还觉得你跟了好人呢。”

“你胡说八道!”周宪气得小脸通红,却被他轻易环抱,秋日天气转凉,大概抱着她跟暖和些,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便也接受了。

“形势是会变的,天下大势,合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