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一帮兄弟庆元旦,被心爱的灌醉,刚刚在她床上爬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可怜我的玉身啊不知有没有失,更可怜我的无断更记录没了。呜……这更是昨天的,黄昏还有两更。我现在就去当面问问她,昨晚我对你做什么了没有。若是有的话,咱们就把关系给确立了。)

却说锦屏山浓雾笼罩,一丈之外不辨牛马。古语云:“上山容易下山难”。在这样的险峰中下山更是难上加难。一个走神就会脚下踏空,跌落百丈山底,粉身碎骨。

在接近直角的锦屏锋下山道路中,刘循手攀岩壁,偶尔举目下望,脚下尽是浓雾重重。饶是他“前世”历经百难,此刻仍然战战兢兢,手脚徐徐而下,不敢有丝毫怠慢。这五天的锻炼让刘循的四肢更加灵活,足以让他的身体在思想的指挥下完成各种下攀的高难动作,以安全渡过这道艰难万险的崎岖山路。

刘循虽然不敢走神,但是心里仍然止不住要去想如何去断箭救庞统。他似乎有些后悔来这里取剑,将宝贵的六天时间全部浪费在了这里。尽管在紫虚上人的指导下武艺得到了进步,可是这对于救庞统没有丝毫助益。

他此来没有借到神剑,不禁备感失落。刘循不是沉浸后悔不可自拔的庸人,他希望尽自己所能将庞统的最后一丝救命稻草寻到。今天是第七天了,是老军医给的最大期限。想到此,刘循便手下加快下攀,不顾安全的迫不及待要赶回雒,恨不得插翅飞翔。

在寂静的下攀途中,只有刘循的思绪在隆隆作响。这让本是难熬的下攀时间更加的痛苦。一息一息的时间随着太阳光线透过浓雾而渐渐前行。

艰难下攀半个时辰,刘循急喘着跃下山壁,到达山腰缓坡。山腰以下的道路尽管崎岖,可是远远没有先前的艰险。只要略加注意安全,很快就可以到达一里下的山脚。

若是估计不错的话,中午时分就可赶回雒城。

刘循随意找了个能坐的草皮躺下略做休息,身上的农民衣裳已被浓重浸透,隐隐透着强壮的身材。他忽然坐起抬头眺望,周围树茂林密,好在浓雾已散了一些,能见度达到三丈。偶尔透进来的阳光照着山路不再阴暗。

几句忽清忽楚的粗嗓音透过茂密树林与重重浓雾轻轻飘过来。刘循警觉的跳起,双目散射着敏捷的光芒。刘循借着浓雾的隐蔽轻轻向前踏去,踩踏落叶造成的声音很是微弱。很快,刘循爬到一棵大树叉上,看着三丈外的下山要道。

要道上疏疏落落坐满了太平道徒,刘循粗略一数,四十九个大汉外加一个女人――风骚道婆。刘循不禁暗叹怪不得这五天没有见他们追上来,居然堵在了这里。这样一来,我还真是插翅难飞了。

太平道徒中那名中年挨打男从地上爬起来,不耐烦的冲着道婆大叫:“不等了。老子立刻率兄们杀上山,取了刘循的狗头,咱们的此次出动任务就完成了。省的在这里左等右等,没有酒吃真是要了老子的亲命了。”

其他四十八名太平道徒高声应和,不约而同的站起来竟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