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得意的大叫,留满胡渣的粗糙黑脸有如魔鬼附体一般在月光下极为骇人……他追上前之际,两名江州兵见主将危险,迫不及待阻挡护驾。张飞大嚷“不知死活的东西”,话音未落,两江州兵已被斩杀,鲜血肆意飞溅在张飞的绿铠铁甲上。

雷铜大骇,惊叹张飞之勇果然名不虚传。脑中想起太守叮嘱“若是不敌便往南退”的话,却暗思若是自己往南退,张飞再率遣一枝兵去救援前军那太守就麻烦了。绝不能退!

雷铜举起大精刀,疯子一般砍将过去。张飞似是无意立即斩杀雷铜,江州兵来这埋伏的一点兵力还不够他一个人杀的。憋了三天的怒气岂不正好发泄在这股伏兵上?

张飞膂臂飞转起丈八长矛,猛然大跃而起,凌空狠狠砸下。速度竟比雷铜的砍速还要快上一倍。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咔嚓声中大精刀断为两截。同时雷铜被巨力震退数步。他牙关一咬,一脚踢起地上无主步兵刀,右手向空中一捞便步兵刀在手,刀锋飞转,全力向张飞旋去。

张飞没有半点后退,长矛大力前刺,堪堪抵住刀锋,两兵器便咬合在一起。

雷铜另一手压在刀背,全力向张飞一侧推去。张飞单手持矛,没有因为雷铜的全力前推而有半毫的后退。同时,张飞左手挥动间将一名扑到身侧的江州兵结果掉,动作利落至极。

雷铜既惊且怒,不想自认武艺高强,膂力惊人,却不如张飞单手之力。看来此战只能向后拖延时间,让太守有足够多的时间去解决前军的五千荆州兵。

随即奋起最后一丝力气与张飞抗衡。不想张飞持矛右手力道并没有全部使出,只听张飞轻喝一声,便见长矛突然抵断步兵刀,直刺雷铜咽喉。大惊之下的雷铜灵活的后仰堪堪避过杀招。

此时只要张飞将长矛顺着前刺之势大力下压,立即便可将雷铜上挺的腹部剖开一个大口子。张飞似乎对雷铜的武艺颇为失望,这种垃圾不配死在他的神器长矛之下。于是张飞快速逼近,壮腿提起,雷铜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踹中,似离弦之箭一般倒飞而起,轰然撞在丈外腰粗的树干上。

雷铜只觉肺、胃、肠、心脏瞬间被扭合在一起,脑海中只有撕心裂肺的痛楚。他不禁头重重左歪,旧头盔开始往下掉落。就在撞击反弹产生的腹中扭力瞬间消失之际,一大口鲜血喷出,足足有斗升。鲜血中似乎夹杂着肺叶被震碎后的残留碎片。

鲜血喷在扑近的张飞黑脸上,惹的张飞盛怒,他碗大的拳头如殒石般砸下,雷铜的脑袋就瞬间暴裂开来,一股黄黄的脑液飞洒而出,溅在落地前一时刻的满布鲜血的旧头盔上。

“铿”一声,黑黑的旧头盔落在枯枝上滚落向山下,金属滚动声湮没在雷鸣般的喊杀声中。

如殒石飞落的拳头雨点般落在没有声息的尸体上,张飞在两息时间内全力挥出七拳,将尸体的脸部打的血烂,头骨碎裂。杀红眼的张飞不屑对烂尸一顾,快速转过身,朝江州兵杀去。顿时有十数名江州兵被拳头砸毙。

失去指挥的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