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看穿云楼这帮, 喜欢使用卑鄙龌龊手段的人不顺眼了。

更何况, 刚刚,他还命悬一线,险些被杀。

如今,他怎能放过这群人?

“姓钟的,你做事是不是做得太绝了?”

范子敬盯着钟成泽道。

“与你比,我还差得远。”钟成泽笑了笑,目中满是挑衅!

“你!”

范子敬眉头一皱。

最终,他还是将这口气咽了下去,只得迅速让人将重伤的弟子抬走。

他知道,自己如果在这里动怒,若是曹惊涛插手,他是绝对不可能赢的过对方。

甚至,还可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他不会做这种傻事。

范子敬正如一条毒蛇,他会蛰伏在阴暗处,等待一击致命的最佳机会!

“师父。”

钟成泽走下擂台后,立刻拱手道:“徒儿幸不辱命!”

“不错,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好,就该这么狠狠打范子敬的脸。”

“否则,他日后,还不把我们的脸,当做台阶来踩?”

曹惊涛点了点头。

语气里,也充满了,对穿云楼的不快。

“师兄,你这次干得真漂亮!”

“对!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师兄你这样的本事就好了。”其他弟子也是连连惊叹。

但钟成泽只是摇了摇头:

“我只是做了份内的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关键时刻,还是靠师父救了我一命。”

“否则的话,我恐怕早就死在擂台上了。”

“我?”曹惊涛闻言,错愕了一下。

然后,才笑道:“你认错人了,救你的不是我,我可没有这种本事。”

“什么?”

听了曹惊涛的话,钟成泽愣住了。

他命悬一线时,意识都有些模糊,根本没有听清,脑海里传来的是谁的声音。

于是,想当然的便以为,是曹惊涛出手了。

可是,除去曹惊涛,还有谁有这种本事?

愣了片刻。

钟成泽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了陈然的身上。

此刻,陈然正靠在一块树干上,黑色的兜帽将大半张脸都挡得严严实实。

只能看见他的嘴,以及嘴中含着的半根狗尾草。

“是陈前辈出的手。”

在钟成泽凝视他出神时,曹惊涛感慨道:“我和前辈已经七年未见,然而,他果然还是强得出乎了我的想象。”

“便如当年那般。”

说到这里,曹惊涛不禁又想起,在省城初见陈然时,他被陈然压制的有多惨。

宛如噩梦一般。

现在想起来,他还是有些心悸。

莫看陈然只是随手弹了一指。

实际上,这一指之中,蕴含的超凡力量,已然能够令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