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也不想再提起伤心的往事, 但这是实在没办法了, 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们的孩子有什么特殊之处会被别人、以及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家伙如此惦记着……要说特殊的话,可能这段出生前的经历勉强能算得上特殊?虽然双胎消失综合症并不是特别特别罕见,但也不是所有的双胎消失综合症都会在仅存的胎儿身上留下一个那样的印记。
每当看到那块胎记的时候,感性大于理性的夫妻二人就总隐约觉得,未出生女儿并没有永远消失,只是以这种特殊的形式存在而已——或者说,他们宁愿这么相信。可能正是这样的心理作祟,在儿子小时候特别文弱清秀的时期,妻子还一时兴起想把儿子打扮成小姑娘来当模特画素描,还好他悬崖勒马,及时制止了妻子这种奇怪的想法。
如今他打破了夫妻之间多年的默契,旧事重提,揭开了尘封多年的伤疤,意料之中的令妻子闻言色变,其实他只是在小纸条上写了“胎记”二字的拼音递给了妻子,即使在这种又地震又停电的恐慌时刻,他们也防范着这是别人搞出来的陷阱为了套他们实话的可能性,不敢放松警惕。
要是谈论这件事,光是靠小纸条递来递去就太麻烦了,而且妻子也未必能心平气和地讨论,而就在这时候,走廊里突然安静下来,虽说还是有穿着军靴的脚步声,但明显已经沉稳下来,像是局面已经得到了控制。
不一会儿,关着的门锁响了,然后门被推开,夫妻俩早就停止交流,忐忑地等待着命运的揭晓,甚至做好了图穷匕首现的心理准备。
进来的是几个军人,身上带着寒风,军靴上带着雪泥,示意他们两个跟着,他们两个寄人篱下,也不敢说不,他们原本以为是要被带去审讯室或者类似的地方,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被径直带到了这座军事科研机构的门口,一门之隔,外面就是自由的世界。
有一位少女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他们,在这座建筑里,看到一个穿着便服的年轻少女真是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军人们只将他们领到门口,少女对军人们点点头,然后用相当标准的汉语对他们说道:“请跟我来。”
他们在逃亡过程中到过很多地方,见过各色各样的人,但这位少女很陌生,他们没见过,她的长相……怎么说呢,当然她并不算丑,可能是西亚或者南欧那边的长相,但她的汉语如此标准而流利,也可能是祖国的某个少数民族之一,不论如何,她的相貌总令他们觉得有稍显奇怪的感觉,高情商的说法就是有一种神秘而罕见的古典美,跟现代人不太一样,也不能排除他们少见多怪的可能性。
伊芙并不知道他们的国籍,但既然江禅机特意郑重拜托她,他们使用汉语是大概率的事。
夫妻俩很是忐忑,这座军事机构虽然神秘,但待久了就有一种……人身安全起码能得到保障的安心感,而这位少女的面相虽然不像是坏人,但这种事不好说,也许她就是债主们派来的呢?相比之下,他们宁愿继续留在军事机构里。
只是军人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