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正要追问, 余光瞥见婉儿从桥上过来, 连忙坐到一边,腰板挺直,俏目紧盯水面,一脸的严肃。

卫樵余光瞥了眼,忍不住的笑了笑。

婉儿一身青绿裙子,清风一吹,丝舞动,裙摆翩飞犹如一只蝴蝶,款款的走了过来。

“少爷。”婉儿走到卫樵身边,轻声道。

卫樵转头看向她,淡笑道:“怎么,嫂子是不是让我过去?”这里面多少有些调笑的味道,在两个贴身小丫头面前,卫樵也不遮掩他与李惜鸾的关系。

婉儿抿嘴浅笑,道:“不是,夫人是问秋衣的事。”

卫樵笑着点了点头,道:“嗯,那就多添几件。对了,你再跑一趟,让嫂子将祠堂打扫一下,祖上排位都擦一擦,过几天说不定就要圣旨来,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不要怠慢。”

婉儿一愣,旋即恍然,抿着嘴轻笑点头,又转身离去。

香菱看的晕头晕脑,瞪着大眼睛,两人的话,她听的云里雾里。

卫樵淡笑,没给她解释。

昨天案子结束后,他又去拜访了傅府,直到半夜才回来,也就没有再去打扰李惜鸾。一大早卫樵又没起来,李惜鸾只好喊去了婉儿,偏偏卫樵昨晚又什么也没说,李惜鸾肯定问不出什么。而且这件事又不好转述,只好换个方式,让婉儿传话好让李惜鸾安心。

两人坐在小河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知不觉鱼篓里的鱼也多了不少。随着日头渐渐上来,两人便收拾东西往回走。

卫樵抗着鱼竿,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朝堂会有怎么样的剧变,这种剧变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虽然不知道现在的朝堂会是怎样的场面,但卫樵知道,这会儿明争暗斗肯定已经进入白热化,不知道多少人已经丢掉官帽,重新换人。

而香菱,却盯着鱼篓咬着嘴唇翻着眼睛,不时的吞口水,显然是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吃这些鱼。

卫樵想敲她个爆栗,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敲下去,总欺负她,卫樵自己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少爷。”卫樵刚走到院子门口,一个门口家丁就急匆匆的迎了过来。

卫樵看着他,道:“怎么了,有人找我?”

“不是的,少爷,有人送来这个。那人只将东西递给我,什么也没说调头就走了。”那家丁将一封信递给卫樵道。

卫樵一愣,接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字,有点熟悉,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去吧。”

家丁‘是’了声,错过身,让卫樵先走。

卫樵一边走,一边打开信,眼睛一扫,微微皱眉,神色怅惘的叹了口气。

香菱一愣,看着卫樵道:“少爷,怎么了?”

卫樵将信放入怀里,道:“陈家的人要走了。”

香菱一听,顿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哼哼道:“他们早就应该走了,都是坏人。”

以前的陈家气焰熏天,卫家徘徊在生死边缘,几乎从上到下都受过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