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然而,他跟徐年,两人这才是第三次见面。

第一次在村口,他捡到她,那时她活脱脱是个娇滴滴、没脑子、还特别粘人的小哭包。第二次她跑去工地找他,给他的观感,大约就是个有点任性骄纵、贪玩、涉世未深还满嘴天马行空的问题少女。

今天是第三次,她刚刚把三十万现金一股脑倒在他床上,说要跟他合伙创业。

还这么大咧咧住进了他家里,甚至非要霸占他的床。想想吧,他一个光棍汉乱糟糟的狗窝,她一个小姑娘不应该心里嫌弃吗。

岳海洋实在闹不明白这姑娘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好像天真单纯,又好像世事通透,随随便便就全然信任他,一秒钟可以撒娇耍赖不讲理,还有点儿可爱的厚脸皮,可是看她面对今天陪同的那些人,又完全是大方成熟,游刃有余,矜持得刚刚好。

岳海洋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有一点他自己知道,他对这个小丫头跟对他那些弟弟妹妹不一样,板不起脸来,也有点不忍心,毕竟她的年龄比他最小的弟弟还小了几个月,明知道她言行举止都任性,可你一板脸,指不定她下一秒给你个什么出人意料的反应。

万一再嘴巴一扁,哭给你看。

反正这样的小祖宗,岳海洋是头一回遇上。

岳海洋收拾好两只鸡,就在院里拿个切菜板剁好,指指院子里的菜地给她找事干:“拔两棵葱,摘几个青辣椒。”

“为什么要青辣椒,红的不行吗?”徐年一溜小跑过去拔葱。

“这个辣椒特别辣,青辣椒好挑出来,红辣椒跟红烧的鸡肉颜色差不多,万一你当鸡肉吃了,辣得你可别哭。而且青辣椒炒鸡味道更好。”

徐年一手小葱、一手摘了一把青辣椒,放在他石板搭成的台子上,顺手把小葱剥了根须,舀水冲一下。

岳海洋剁完了两只鸡,直起腰看看西边天际,晚霞正红,太阳已经落得只剩下小半个。

“今天的夕阳真美。”徐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漂亮,像个咸蛋黄。”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应该能晴天了。”岳海洋问,“你喜欢吃咸蛋?家里还真有,不是咸鸭蛋,咸鸡蛋。

“咸鸡蛋也行,我就光喜欢吃黄。”徐年掰掉辣椒柄,冲洗干净放在菜板上,问他,“还要什么?”。

“去厨房小筐里帮我拿一块姜。我去门口摘几个花椒叶。”岳海洋放下菜刀,洗洗手往大门走。

农村喜欢种花椒树,吃着方便,然而老人们说花椒谐音“焦”,不能种在院子里,会给家里带来焦愁,是以都种在院外墙根或者田边地头。

岳海洋随手拉开大门,冷不丁一个人贴在门边站着,不禁稍稍一惊。而他突然一开门,对方似乎也吓了一下,反应过来忙往后退了一步,脸有点红。

居然是窦月铃。悄没声地站在人家门口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