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一做法,现场其余三人皆是一惊,北辰铭更是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腕:“沈余歌!你做什么!你是想以死明志吗!”

“殿下多虑了,余歌还不会为了你做到那种地步,”严雨凝挣脱开了他的手,看着他,“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毒药!”

北辰铭刚刚被她的举动惊吓到,看她没事,这才分出心思,观察起这白色粉末。

还没等太子开口,便听到早已经蹲在一旁的盛枫开了口:“殿下,这似乎只是普通的安神散。”

“安神散?”

“不可能!”

听了盛枫的话,一旁的二人同时发出声来。

疑惑的自然是北辰铭,而笃定的说不可能的就是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了!

“殿下,太子妃身上一定还有其它的纸包,我给她的明明不是这个!”小太监的话里

充满了不信。

听了小太监的话,严雨凝紧紧盯着北辰铭,说道:“需要余歌脱光给殿下看,以示我的清白吗?”

北辰铭同样回盯着严雨凝,过了半晌,说道:“不必,我信你。”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盛枫,淡淡的说道:“将这诬蔑了太子妃的贼人给我带下去,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问完后,就处理了吧!”

“是。”盛枫领命,将已经瘫软在地上的小太监拖走了。

偌大的寝宫,又只剩下了北辰铭与严雨凝二人。

“多谢殿下的相信,才没有让这奴才钻了空子,余歌今日受惊不小,可能最近几日就待在宫中养病了,没什么事的话,余歌告退了。”

严雨凝一刻都不想在此处待下去了,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再待下去的话,一定会被看出端倪。

“退下吧,今日,委屈你了。”过了半晌,北辰铭才开口回答道。

严雨凝低头行了一礼,便快速的走了出去。

北辰铭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这才蹲在地上,拿起了一旁已经散落的几乎已经没有了药的纸包。

他将上面的白色粉末抖了抖,最后只拿起了沾了薄薄一层药粉的纸,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轻声说了一句:“白降丹。”

此时已经回到自己寝宫的严雨凝,却是刚刚才松了口气。

她脱下了已经被冷汗浸透的衣物,泡在了温热的浴池中,仰起头,回想起了刚刚惊险的一幕。

她在心中第一万次庆幸,自己提前将纸包里的药,换成了安神散。

从接到那封信开始,严雨凝就没有打算将药下给北辰铭,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一旦北辰铭出现了什么问题,这皇宫里,可就真的是北宸萧一人独大了。

如果这药,要是下给北辰萧的话,她倒是能考虑考虑。

虽然眼前的事情算是暂时过了关,可是以后的事情到底要如何发展下去?

原本北辰铭就已经不信任自己,这又弄出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