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凌振换了个人,没再过分要求大家做到他眼里的完美,甚至展露出难得的柔和一面,让大家休息了大半天。

但一周的冬训下来,大家还是觉得自己累得脱了层皮。

时蔓始终和凌振没什么交流,从头到尾大概只有翻来覆去的几句——

“报告凌团长。”“多谢凌团长。”之类的客套话。

凌振没再拉她私下去说话,也没特别关照她,仿佛以前说过的“追求”他比谁都忘得更快。

时蔓倒觉得无所谓,她正好不想搭理他,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远离那梦境里的糟心感觉,挺好。

冬训结束后,回到文工团的日子一成不变。

每天除了练功,就是排练。

偶尔学学文件,去去俱乐部。

很快就到了年关,要过年了。

哦,因为冬训照顾秦俊保的事儿,时蔓还在年底得了一个先进表彰,又把姚文静差点鼻子都气歪,她才是最想要这个荣誉的人。

年前文工团最重要的事,就是一年一次的跨年晚会演出。

军区各大首长都要来看,还有不少战士代表,海陆空的都有,以及一些不属于军队但得到了邀请函的也会过来,是每年演出中观众最多的一场,也是最有意义的一场。

庆贺新年,迎接春节,在所有华国人眼里,没有比这更大的事儿。

文工团上上下下,为之准备的气氛也紧凑起来。

这段时间舞蹈队大家练功都很积极,从早到晚,不是在练功排练,就是在去练功排练的路上。

不止舞蹈队,其他队也是如此,都想在跨年晚会上带来精彩的表演,让首长和其他同志们都刮目相看,为自己,也为文工团争光。

时蔓平时懒懒散散的,但一到关键时刻,也会被队伍中的凝聚力和团结所影响。

以往不喜欢练的毯子功,也能有所进步,在伍老师抄功的时候,她都能认真助跑、起范儿、腾跃,在伍老师的保护下完成一个完美的跟头,而不是软塌塌任由伍老师搬来搬去。

汪冬云翻不了跟头,但她有独舞。

还是那个木偶舞,大家都知道那是时蔓编出来的舞蹈,但时蔓还是让汪冬云去跳,这让大伙儿都好羡慕。

这段日子也都明里暗里地朝时蔓献殷勤,目的很明显。

军区跨年晚会的独舞诶,那得多出风头。

要是被哪位首长看上去当儿媳妇,就彻底不用再每天压腿压得哭了。

大部分女兵的柔韧度都不是天生很好,需要狠狠地拉,所以练基本功的时候是她们最痛苦的时候。

相反,时蔓这时候最享受。

她天生韧带就很好,无论是劈叉还是压腿,都能直接到底,摆出最标准的柔软姿势,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所以当其他人趴青蛙趴得直掉眼泪的时候,她能睡着。

在除夕跨年晚会这天之前,文工团的日子就这么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