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羸悴。” *

前后变化之大,以至于‘上(中宗显)入见,大惊’,更悲泣,可见是迅速老去。

而此时,上皇接过姜握递过来的这杯饮子,眉眼间依旧是帝王神采,评点人物,依旧是胸怀天下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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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之姜握与上皇两位的悠然,刚登基的新帝,自是忙的终日无暇。

曜初还清楚的记得,二月则天门之上的登基大典。

母亲颁禅位诏,姨母双手转交给自己。

那诏书中的最后,是这样写的:“祗承圣命,弗懈益勤;勉荷宏图,靡不躬亲!”

如今,‘马车’真正换了她来驾,缰绳转移到她手中,为万民而立君,敢不兢兢?

她当以此自勉。

而二月登基大典后,皇城中也一直未清净下来,接下来还有许多册封和后续事——

当年圣神皇帝登基后,令彼时还是镇国安定公主的女儿告于南郊天地之坛,宣大赦天下之旨。

曾经定下此事时,时礼部尚书许圉师还震惊过,毕竟代皇帝宣明‘大赦天下’多为太子所行之职。

如今倒回来看,方知帝王之心高瞻远瞩,早有谋定。

而时移世易,如今新帝登基,令长女真阳公主武赪前去告祭宣大赦天下之旨,便毫无朝臣感到意外了。

其实若不是真阳公主,才会令人吃惊呢。

朝臣们都看得出:新帝登基,真阳郡主武赪自然要循例从郡主升至公主,但这公主应当也不会做的太久,很快就要再升为皇储了。

揣度帝王以及未来帝王的性情,一向是臣子们最常做的事之一。

真阳公主与新帝的性情又截然不同了——论起来,有些朝臣也觉得疑惑,当今陛下与真阳公主都是自大司徒府长大的,但性格行事又迥然有异了。

新帝从为公主起,就是柔中带刚的性子,且喜怒不形于色,未可揣摩。

而真阳公主武赪则明显性情锋锐外露的多,果断大胆,从圣神皇帝还未禅位时交给她的几桩差事就看的出,这位不是‘稳稳当当先求无错再求有功’的作风,这位是一开始就敢大胆计划下,哪怕冒点险能不能利益最大化的作风。

朝臣们揣摩完毕……也没什么用。

新帝与准皇储性格再不同,有一点是相同的,也是承袭自之前圣神皇帝:完全不好糊弄。

那到底是在心里记账到时候算总账,还是当场就把账给人算了,也没太大差别,反正账是跑不了的。

没的说,上心干活吧!

毕竟如今外头可不差预备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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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按从前例,皇帝登基大典后,应按序先尊长辈后封平辈:如先将母尊为太后,将庶母们封太妃,再将太子妃立为皇后,一应公主升辈分为长公主等。

然今岁新帝是公主登基,自与历朝先例皆不同。

首先,宫中自无有太后太妃,唯有上皇。

而新帝原是尊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