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但她就笃定，姜学妹会是个好学生。

反正看完了教学楼，两人也没什么特殊目的地，武曌索性道：“咱们这就去跑马场看一看。正好路上也会路过‘花木鉴赏社’的园林区，一起指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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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林荫道上，崔朝问道：“你想先去哪儿看看呢？”

李治不假思索道：“跑马场。”

崔朝也一点儿不意外：李治小时就学过骑马。

不过并不是彼时工作格外忙碌的父亲教的，而是他大哥李承乾教的。

只是在他九岁那会儿，李承乾因骑马意外，腿受了些伤，是做了一次手术养了一年才彻底好起来。

于是中间有几年，李治想着兄长手术与休养的辛苦，都不太愿意继续学骑马了。

倒是这两年重新有了兴致，偏赶上高中学业重时间紧。

直到现在诸事无碍，他当然要去马场再重新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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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马场建在学校南边角落。

姜沃随着武学姐一路南行，路上学生渐渐稀少了起来。

“累了咱们就歇一歇。”

姜沃摇头笑道：“我都好了。”

虽她如此说，但武曌还是放慢了些速度，一来避免劳累，二来也是让姜沃有闲暇看校园风景。

姜沃望去——

人少则景致愈静。

今日的天色很好，校园大巴行走在城市快速路上的时候，王鸣珂就曾指着天，从画者的角度对她道：“《林泉高致》的画决中描绘天色：春晃、夏苍、秋净、冬黯。”*

姜沃想了想，确实如此：春日晴空多有绚烂晃目之感，夏日则觉天空苍蓝澄亮。

而秋日，则实实在在是‘净’。

尤其是面对着此时的天，姜沃甚至想起了小时候玩的水晶球——目之所及的整个世界，像是被装进了极为透澈干净的玻璃球内。

她放眼望向天际，两朵悠悠然白云，在苍梧之间相遇。

姜沃忽然就想起了李白描写秋日的诗句。比起旁的诗句不算出名，但恰合此时之景：“秋色无远近，出门尽寒山。白云遥相识，待我苍梧间。”*

姜沃是扇着梧桐叶随口念叨了半句秋色无远近。

就听旁边武学姐，接了这首诗的后一句——“借问卢耽鹤，西飞几岁还。”*

念至此，两人目光刚好相触，不由相视一笑。

*

跑马场。

武曌自去更衣间换骑装靴子并头盔，姜沃则捧着果汁，在观众席第一排等着看武学姐出来。

然而还没等到学姐，倒是在观众席上等来两个‘新观众’。

“马场又扩建了？”李治边随着崔朝走上观众席，边在心中对比与几年前的不同。

在见到观众席上还有旁人，崔朝与李治停下闲聊，笑着摆了摆手：“你好。”

姜沃看清来人面容，顿觉眼前一亮：啊，开学第一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