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他们没有分房睡,只是不再有任何的亲密行为,仿佛中间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明明可以看得到对方,却又无法触碰到对方。

时丞终究没能讨到那两个吻,更不敢在周廷深的面前提及。

周廷深也因为没能狠心逼问他,而无法给队员们一个交代。

日上三竿,时丞刚刚睡醒,周廷深已经吃完早饭回来了。

时丞每晚都紧绷着神经,为那些随时可能出现的问题担惊受怕,直到凌晨困得不行了,才会睡着,起床的时间也就延后了。

周廷深知道他有意逃避,也不叫醒他,让他多睡一会。

周廷深换好衣服,拧开房门,临出去时,还是开了口,例行公事一样地告知时丞:“我们今天要去接物资,你就在基地里待着。”

即使不是救援,他也不再带着时丞出去了。

如果换作以前,时丞就算撒娇耍赖也一定会跟上去,因为他知道周廷深吃这一套,可是现在,他不敢了。

他怕招周廷深的厌恶。

所以他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加乖巧听话,“……好。”

隔壁仓库里。

“是我失职,对不起你们的重托,也对不起基地的幸存者。”周廷深说,“回去以后,我会主动上报这件事,接受总部的惩罚。”

“……我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严重。”曾程道,“从小时丞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没有出卖我们。”

“你拿什么觉得?”许知朗怼他,“他就连会异能这件事都不肯承认。”

曾程道:“就算是这样,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也没有攻击任何人,足以证明他没有想害我们的心思。”

“通缉令里也写了,他擅长伪装。”许知朗说,“你怎么判断,他不是因为打不过你们才不攻击的?”

“确实无法判断。”路寅也道,“但他对于其他问题都不抗拒,唯独对异能只字不提,我合理怀疑,他是怕深哥知道他杀过人。”

许知朗冷声道:“杀人的时候都不怕,说出口又有什么好怕的?”

路寅皱眉,“我说了,当时三楼还有其他人在,不能证明就是小时丞杀的人。”

许知朗说:“可也不能证明不是他杀的。”

路寅无法反驳。

曾程看不下去了,“实在想知道到底是谁杀的,再去一次活动楼不就行了?”

“去了又能拿什么判断?”许知朗说,“他们都是不足十公分的攻击型异能。”

曾程说:“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留在现场。”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过三楼的惨状!”许知朗恨声道,“全是鲜血和人肉啊!你拿什么去找蛛丝马迹?!”

柳苗苗“啪”地一掌拍在桌上,“小时丞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难道你真的觉得那些人是他杀的?!”

许知朗被他堵住了,愤然地转身出去。

曾程只觉得头疼,“归根结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