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掉下去了, 钐镰操作不易, 多是定远军里再用,再往前还有呢。”

薛惊河腰背如弓,不需手上借力就直起身子看向卫蔷:“此物我走时你给我两个,我可得带回去让我阿父好好看看!”

“图纸给你也无妨。”别说西北,陈家、裴家和崔家所在的河中府、冀州和贝州她都送去了图纸。

能利民的事是好事,只要不牵扯军事,多些人用岂不是更好。

听卫蔷这般大方,薛惊河立时欢喜起来:“卫二啊卫二,我每次来见你总能见了新东西。”

“光有图纸不行,你还得会用。”说话间就到了地方,卫蔷抬了抬下巴道,“薛大傻,那把钐镰你得学会了如何用。”

简单简单,薛惊河抬腿下马,快步走了过去。

卫蔷也走到田垄之间从一位女兵手中接过了钐镰稍一施力就割下了一片金灿灿的麦。

她的动作倒是很利落。

薛惊河正跟人学着如何用钐镰,眼睛往卫蔷那一飘就看见了,再看看手里的钐镰,他笑着说:“卫二,我打不过你,收麦可输不了你,你等着,我学上一刻咱俩比比。”

卫蔷直起腰看向薛惊河,笑着说:“好啊,你学两日也行,咱们俩后日来比。”

薛惊河可不肯让卫蔷多等两日的,粗粗学了一刻就立刻要与卫蔷比划,果不其然又输了。

“从八岁输到三十岁,卫二啊卫二,我怕是要输你一辈子。”

天热气燥,纵然有些许带着雨气的风也难让人畅快,卫蔷继续割麦,抬头看了薛惊河一眼,道:

“谁要同你比一辈子啊?这般意气之事,我可再不做了。”

薛惊河也还在继续做活,衣衫早就湿透,他如少年时那般哼了一声:“好啊卫二,赢了就想跑,你且等着,我总有能赢了你的时候。”

一众人将将收完了一片地,麦穗还没来得及拾起雨就下了下来,油纸、油布都不够用,还有阔叶以粗针穿连成层层的罩子盖在麦上。

两人戴着草帽也只剩个脑袋没湿透,回了州衙刚下马,卫清歌就撑着伞迎了过来。

“家主,我就知道你要出门,热水已经烧上了,你快去洗洗。”

又见薛惊河,也湿透了,卫清歌说:“薛将军,州衙里没有你能用的盆,不如你去我们军中设在城外的澡间……”

“我哪有那般娇贵?西北少雨,我见了雨甚是欢悦,我看你们这的河水清得很,一会儿给我个盆我去城外河里洗了便是。”

说着话,薛惊河一摸胸前,突然一惊,他快步走到檐下掏出自家阿父写的那封信,只见信封微微有些泛潮,却不是湿的,心中不禁长出了口气。

“怎么?有要紧的书信?”

听见卫蔷的声音,薛惊河连忙将信塞回怀里,转身道:“我阿娘的家信。”

一手拿着淋漓着水的草帽,一手撑着伞,卫蔷点点头道:“那我先进去了,你也别去河里,时近中秋水也凉了,若是不想跟人一起洗,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