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 姜牛涨红着脸, 拼命敲击铜锣。

狼烟,也越发急促。

北戎兵越来越近,众人的面色也越发绷紧。

“骑兵三十,步兵五十有余,其中有弓手十余人,是一大队北戎兵。”

何百户身边,一位亲兵肃声开口:“他们来者不善,怕是会有一场硬仗!”

“大人!”

马朝面色发白,问道:“会不会有援军?”

“援军?”

何百户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再看白痴:“你觉得这个时候,哪里能派来援军?”

现在天色已经开始变暗,按大梁人九成夜盲症来说,根本不可能夜间作战。

至于附近的墩台……

一个墩算上女人也不过十来人,又有那一个敢出兵增援这里?

“哒哒……哒哒……”

马蹄声、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弓箭范围之外,北戎军队突然止步。

“班达大人,情况有些不对。”

北戎军队的核心位置,一人凑到一位身披银甲的年轻将领身边。

“这保宁墩的守卫,远不止六七人,至少十人以上,而且有近半都披甲。”

“披甲?”

那年轻将领眉头皱起:“怎么回事?情报哪里错了,多出来的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大梁人口多,相迎的着甲比例就小,就算是棉甲,也不是一般边军能够配备的。

一个小小的保宁墩,突然冒出这么多着甲士兵,根本不合常理!

“这个……”

回话那人也是满脸不解,摇头道:“属下不知,兴许只是碰巧。”

“碰巧?”

年轻将领面色一寒,道:“今日我违反父命,带着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兄弟报仇!”

“现在出了这种事,你说该怎么办?”

“班达大人。”

士兵心头一寒,急忙跪地不起:“大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大人,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

在年轻将领身边,一位看相貌,应是梁人的中年人慢声开口:“事到如今,我们应该考虑是战是退,情报失误,回去处置不急。”

“曹先生说的是。”

年轻将领深吸一口气,道:“那以先生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兵法有云,倍则战之、五倍攻之、十而围之。”

曹先生淡然一笑,道:“我等十倍于他,就算是强攻,也可拿下。只不过,怕是会损失惨重,就不知班达大人能不能接受?”

“损失惨重。”

班达驱马来回挪动,摇头道:“巴鲁与我一起长大,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不为他报仇我心难安。但如果损失惨重,我父亲那里也不好交代,委实作难。”

“曹先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

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