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嘛。” 温耐人还没进院,声音就传来。

薛关河起身出门迎接,附赠一对白眼:“你先瞅瞅自己再说话。”

“我不过是个生意人,你可是八方客栈的掌柜。”

薛关河:“别废话了,赶紧滚进来。”

温耐下了马,随薛关河踏入院子。

一颗脑袋忽然从墙头冒出,见到屋里的几人,笑着打招呼:“各位,好久不见了。”

薛关河无奈:“梁大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学会走门吗?”

“别学掌柜的说话,我听着瘆得慌。”梁上君越过院墙,踏雪无痕,一缕轻烟般钻入厅堂。

“你这话叫掌柜的听见了,估计又要罚你清理马舍。”

岳殊缩地成寸,从院外倏然站到廊道上,掸了掸一身风雪。

梁上君:“我倒是希望她能罚我!”

厅堂内外不由静默。

半晌后,薛关河回过神,笑着说:“一年一次的聚会,大家别苦着脸,都进来坐,其他人应该也快到了。”

“我去给张伯上柱香。”岳殊放下细软,踏进张伯曾经住过的房间。

里面摆着张伯的牌位。

他点了香,拜了几拜,扯开嘴角想说些高兴的事,却又不知为何,嘴角怎么也扬不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憋回眼泪,低声道:“张伯,我想您了,也想掌柜的。”

“阿岳,别闷在里头了。”云蕙在门外温柔道,“大家伙儿还想听听你在联会的事呢。”

岳殊:“嗯,就来。”

他收拾了情绪,回到厅堂,在桌边坐下,一盏热茶和几盘点心放在跟前,都是他喜欢吃的。

“谢谢云姨。”

“跟我还客气什么。”云蕙神色慈和,“联会的事又多又杂,你都瘦了。”

“云姨,我也瘦了,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梁上君可怜巴巴道。

云蕙打趣:“你自有梁前辈关心。”

“她才不会关心我,她是拿我逗乐。”梁上君狠狠咬了一口点心,嘴巴鼓鼓囊囊的。

“谁说不会关心你?”一位容貌俏丽的女子出现在门外,拎了拎手中的包袱,“这些都是梁姨让我带给你的。”

梁上君轻哼扭头。

“巫姐姐,应大哥还没来。”岳殊打着圆场,“梁前辈让你带什么来了?”

巫黛将袋子扔到梁上君面前,说:“都是你喜欢的零食。”

“谁稀罕。”梁上君嘴上说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打开。

众人忍俊不禁。

“你跟应无眠每年见这一面有什么意思?”梁上君蹲在板凳上,“要我说,那个宗门破规矩要改就彻底改掉,别搞得跟牛郎织女似的。”

这么多年过去,隐世宗门的规矩已经不像之前那般严格,但毕竟是隐世,总归还有不少限制。

巫黛扬眉:“我与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这话都说多少年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