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的无双精锐。

据夏家当时的邻居说,那些骑兵径直冲到了夏家门外,领头的人把手势一打,身后百余人竟齐刷刷停住了马。如此威风的画面,足足让他们记在脑海里三十年。

一位老翁说:“俺记得咧,夏家的郎君站出来,骂那领头的军爷是小人,当时叫了他名字,就是什么什么‘浑’。”

“李浑?”

“哎!对!小伙儿你怎么知道的?”

“老爷子,如果现在让你认人,你能认得出来吗?”

“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喽,都三十年了,俺能记得那名儿也是因为俺家小子刚出生!”

“嗯?关你儿子什么事?”

“当然关事!军爷啊,多威风,俺就想,俺儿子以后也要长个将军肚,当个大将军,俺就给他起名‘浑’,可惜俺家不姓李,肯定是因为差了这一点,老天爷不认账,你别笑,小伙子,人有时候就是差了一点儿运道,不然俺大儿早就成将军喽!”

林稚水和这些人随便聊了几句,确定他们能当人证后,转头就去问纪滦阳:“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事儿还扯上了朝廷?你家究竟是惹了什么事?”

“是三十年前和朝廷有关,现在的朝廷不会管,我就没和你说。”纪滦阳顿了顿,“主要是,我家惹的事情,是大事,谁沾手都要脱层皮,我尽力回避着你了解三十年前那事,就是不想你出事,一时间没想起来要告诉你这事牵扯了朝廷,抱歉。”

纪滦阳补充说:“如果仅仅是查李浑出卖我家的事情,朝廷就不会针对你。”

林稚水点点头,随手给他递了个鼓槌,“去衙门吧。”

衙门门口那个鼓,有专门的鼓槌,当然不需要纪滦阳自备。他领悟了林稚水的意思后,穿上一身素白的丧服,额头扎了白布条,去了衙门口。

“咚——”

“咚咚——”

青年用力敲着,阳光洒在他瞳中,仿若奋然燃起灼热金焰。这把火藏了三十多年,从夏小姐那儿传到他身上,随着鼓声阵阵,撞出眼底激烈的火花。

在被迎进去后,他说:“我要登记仇人姓名。”

“我的仇人,是如今褚家家主的丈夫,李家第三子,李浑。”

怕官府带不走李浑,林稚水也跟着去了。官兵们推开褚家大门,没有找到李浑,问过人后,又转而去了赌场。

他们手里的刀半出鞘,随着快步走动,流转着银光,好似触手可及的银河,闪耀着明亮的光芒。

褚家撑着屋檐的石柱是大红色,平日似火的朱红,今天仿佛沉了血色,上边来不及刷平整的痕迹,好似斑驳血痕,顺着柱身缓缓流下,凝成小小凸起的半水滴型油漆。

褚天真站在红柱子前。

她当然想要阻止,但是林稚水拿出了皇帝给他的玉牌,这玩意除了自由进出皇宫外,还能充当狐假虎威的凭证。于是,她只能看着官兵们问出李浑去处后,冲出了褚府。

——就像是夏日的蚊蝇,闻到味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