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伺候王爷更衣, 不叫他人看见。”

阎云舟的额角都跟着突突地跳着, 闭着眼睛胡乱套上就要去穿衣服,但是宁咎没有那么好打发,将里衣也拿了过来:

“不差这一件。”

“不穿,这个领子会露出来。”

里衣虽然是套在里面,但是领约处会露出来,那堪比红灯笼的内衫露在外面,阎云舟无论如何都忍不了,他拒绝的极为干脆,宁咎就拎着那衣服站在他面前低着脑袋:

“你知道你这一次多凶险吗?这里连个检查的仪器都没有,一烧就是那么多天,你要是真有个万一,我在这里做什么啊?干脆,你们家祖坟挖大点儿L,你没了我也跟着去了得了,弄不好我还能穿回去。”

说完他就一个人抱着那大红色的内衫坐在了床边,活像谁家的受气包,嘟嘟囔囔:

“还什么答应我活到八十一给我养老送终呢,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卷王哪怕是揶揄人也是懂得逻辑递进的,现在这已经不是一个穿不穿红色内衫的问题了,而已经上升到了阎云舟不在乎他,不爱惜自己,不想给他养老送终的问题了。

阎云舟自是知道这人心中那噼里啪啦的算盘,但是现在看着人这个态度,哪还容的了他不穿?他捏了捏眉心,战无不胜的王爷也得举手投降:

“穿,穿还不行?穿红色,给你养老送终。”

宁咎一秒来精神,那态度比伺候李彦的张福都到位,双手展开衣衫:

“王爷请。”

阎云舟拿他没办法,还是伸手到了衣袖里,这内衫用的是上等的蚕丝织就,贴身绵软柔和,除了颜色实在过于鲜艳确实是上上品,宁咎亲自帮他整理了衣领:

“这颜色衬的你脸色都好看了不少,以后还是要多穿鲜亮的颜色。”

阎云舟低头看了看如今的自己,皮笑肉不笑的:

“嗯,穿的和灯笼似的。”

宁咎没有憋住笑,赶紧帮他套上了外袍。

眼看着就到了大年下,府中也开始布置了起来,红色的灯笼多了不少,风华院也不例外,檐下挂了一排,甚至白天打开窗户,阎云舟看书的时候都能看到那一排喜庆的灯笼,每每这个时候他就能想起他里面穿的那一身大红色寝衣。

“去将窗户关上。”

宁咎关窗之前,还特意凑到阎云舟的身边,抬眼看了看那檐下的灯笼,那模样着实是有些欠,引的阎云舟用手中的书拍了一下他的头:

“关窗。”

“是,关窗,省的我们王爷触景想起自己那一身大灯笼。”

阎云舟被他气笑了:

“现在还来揶揄我了?我这是为什么穿成灯笼的?难道不是为了活到八十一给侯爷养老送终吗?”

两人吵吵闹闹只到了年前。

年前,百官也已经快要休朝了,但是朝中却出了点儿L波澜,为的不是别的,正是修建皇陵的事儿L,李彦登基八年多都没有立皇后,甚至后宫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