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振奋的刘长风,钟七心下越发感觉这事儿不靠谱,只是又不好明说拒绝,免得刚得罪八卦教,又得罪了一气教。(yimixs)•(cc)

于是讪笑道:“既然贵教已有信众数十万,贫道文不能理政,武不能管军,入贵教中,不过徒增一闲人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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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忽悠信徒的法教中人,没一个是蠢的,刘长风更是人精一般,如何看不出钟七的意思,当下道:“道兄法力高强,能为教众传播信仰,收拢信徒,须知我法教之根本,便是高人异士。

在信众眼中,仙师坛主犹如神灵,是凝聚人心的定海神针,当然需要道兄这种本事高强的才好”

钟七闻言颔首点头,依旧默然,但心下还是有些意动的,概因财侣法地,财为修行第一位。

不论是修炼显法,还是真法都需要大量资财来推动,习练武艺外功,同样需要钱财,十三太保横练功更是个烧金窟。

而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只要入了一气教,哪怕当个傀儡桩子,那也贵为顶坛法主,挥挥手就是大把钱财。

只是跟着邪教去搞事情,风险也同样很大,一但失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四处云游去筹钱修炼,又哪里有背靠一方数十万人的势力来得快。

一时间各种想法跃然于脑中,纷纷杂杂,钟七思量许久,也拿不定主意。

沉吟许久,钟七才抬头道:“刘道友,这事儿能否给贫道点时间考虑,考虑…”

刘长笑道:“钟道兄,你要是拿捏不定,或是心存犹疑,哪咱们就定个时间再叙,到时候你再给我一个答复,来与不来,全凭道兄自己,毕竟是干杀头的买卖,贫道也能理解”

此事说罢,两人便避过不谈,转而聊些法界事情,谈论修行道法,正在这时,乌蓬船顺水而下,以至汉江支流的金溪河口。

刘长风忽而一拍额头,朝钟七问道“看我这记性,泓继道兄,你此去宁羌,可是为了那大偃沟,韩举人家闹狐鬼,蛇妖之事?”

见钟七点头,刘长风笑道:“哈哈,你看这事儿给闹得,竟然都传到邻县,还惊动了泓继道兄过来走一趟,那韩泼才真是不当人子,该打,该打…”

钟七疑惑道“此话怎讲?”

“这都是那太一中黄教搞的鬼,因为那中黄教在宁羌诸寨传教,收拢信徒供奉,惹恼了韩举人,他自持儒家,不敬鬼神,在大偃沟鼓动细户百姓砸了人家中黄教的庙宇道场。

中黄教不能干休,就谴术士做法搞鬼,弄得韩举人家蛇灾不断,今天往人家榻上放一窝菜花锦(大王蛇),明天又给他放梁上挂一盘乌稍棍儿(乌稍蛇),后天再弄些金环儿(金环蛇)卡门槛里…”

刘长风忍俊不禁的又道:“那中黄教早就下了法令,不许过道的法师,仙家(萨满)插手,所以韩举人挂了几个月的榜,四处寻访高人,也无济于事。

只有不懂法界行档的散人术士,看见那五十两赏银,憨憨的去揭了榜,不知到被中黄教弄死了多少哩”

钟七疑惑道:“那中黄教是甚跟脚,竟然这般霸道?”

“中黄教属于东南太一道分支,信奉太一帝君,起于长安府,总坛在华山,势力遍及长安,绥延,陇右诸州,信徒也不下十余万,也算是一方大教,只是于我一气教比,还差得甚远…”刘长风顺便给钟七普及了一番诸教派,道脉,法脉的知识。

随即朝钟七摇头道:“所以这一番,道兄也不必去管那闲事,一来得罪了中黄教,也是个麻烦事儿。

而且那韩举人也不是甚么好东西,早年家中穷苦,全靠发妻劳殷勤作,才能支持他屡次赶考。

后来走了运气,一路闯过乡试,县试,府试。他有了举人官身,就忘恩负义,就抛妻弃子,娶了朝中大员的闺女,回乡后也是无恶不作,兼并良田,压榨细户坏事做绝…”

钟七听罢,也有些愤然道:“想不到这朝廷举人,儒家之士,竟然如此忘恩负义,数典忘祖,真是空读圣贤之书”

原先还打算过去看看,依照贾清风之言,与其结交一番,听了刘长风讲了此人事迹,钟七反而鼓掌叫好,给中黄教点个赞。

“要不是看他还有官身,中黄教早把他区区酸儒文人捏成齑粉了,看在朝廷的面子上,只是放些无毒蛇虫,教训他一番,也叫他知道鬼神的厉害…”

刘长风摇头晃脑,说罢见外面风雪骤停,一片晴空,便带起斗笠朝钟七问道“既然道兄不打算去宁羌,现在准备往哪方去,只要能有水路便利的,贫道就送道兄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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