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爱好爱么……
楼晚心尖一时间软软的,像泡在一汪高浓度甜的蜂蜜海洋里,晃呀晃的。
她还从来没看见过他这副模样,忽然也不想离开了,抬手圈着他的背脊,轻拍着,柔声回:“我也爱你哦。”
“嗯。”他像模像样地回了声,抱着她不动了。
卧室内的灯光自动调为睡眠模式,浅浅的光照着床上交叠在一起的剪影。
楼晚抱着人迷迷糊糊即将睡去,怀里的人却忽然坐了起来。
她一惊也跟着醒来,“怎么了?”
他没回话,垂着眼睫,指尖一扣一扣地解开衬衣,一把脱去后,他跪在床上又将裤子也扯走,随后才躺在床上,手一勾她的腰将她扯进怀里。
楼晚被拉过去,脸颊枕在他胸膛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喝过酒,他身体的皮肤比平时还要滚烫。
手无意间滑过紧实的大腿肌肉,碰到逐渐清醒的他,立马规规矩矩地贴在他的胸口。
谢淮谦仰躺着,呼吸间都是浓浓的酒味,楼晚却莫名的不讨厌。
这或许就是,当你的心里有了一个人后,他的一切行为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你都能接受甚至,还会觉得很可爱。
就比如今晚他嘀嘀咕咕的这些话。
片刻,滚烫湿润的嘴唇忽然凑到她耳边,嘟囔着问:“今晚没力气爱你,你不会嫌弃我吧?”
楼晚拍了拍他的胸口,闭着眼睛回:“知道你心里有我,我……”话音一顿,她睁眼往下看了眼,反应回来他这句话的意思,立马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手。
“睡觉睡觉。”她反手握着他的手一起撤离原地,压在他胸口上。
“摸摸……”他挣扎了一下,含糊着说。
楼晚压着他,小声警告:“再动我就去跟我姐睡了。”
谢淮谦嘴唇蠕动了一下,老实了。
须臾,长臂圈紧她,他埋首在她颈窝里,小声说:“不准去。”
“那就睡觉。”
“好……”
折腾了大半夜,卧室终于安静了。
-
翌日清晨,朝阳穿过层层云雾,给沉睡中的大地洒上一缕缕金色的光。
楼晚醒来时他还在睡梦中,半边身体窝在被子里,漆黑的头发勉强维持着平日里的发型。
想起昨晚醉后嘀嘀咕咕的他,楼晚没忍住无声轻笑,凑过去在他淡粉薄薄的嘴唇上亲了亲,起身洗漱。
她下楼时,父母已经在后花园里走了几圈了。
“爸,妈,早。”
赵兰芳和楼国良停住脚步看向小女儿,见她背着包,一副要出去的模样,诧异:“这么早就出去啊?”
楼晚点头,说:“去店里看看。”
老两口点点头,“那你去忙吧。”
“家政阿姨正在做早餐,一会儿你们过去吃点,下午我带你们逛逛南城。”
赵兰芳点头,“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楼晚应了一声,转身要走,身后传来母亲的问话:“对了,淮谦昨晚没事吧?”
说到这,赵兰芳瞅了身侧的人一眼,又转回视线看向小女儿,“你爸也真是的,一喝起酒来什么都不管,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量,女婿多大的量。”
楼国良挠了挠头皮,狡辩嘀咕:“那还不是跟女婿聊上了就忘记了……”
楼晚好笑,看了眼时间,“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老两口点点头。
楼晚出后院,走到主院刚好看见楼霜,便带上她先去了古街。
秋玥已经在店里了,见楼晚来,开心得不得了,“晚晚姐你都好久没来这边了。”
楼晚轻笑,看一眼干净整洁的店,“最近店里忙不忙?”
“还好,比年初那会儿那肯定要忙。”
楼晚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
秋玥摇摇头,好奇问:“新店怎么样?忙不忙?”
楼晚瞥她一眼,揶揄:“不是跟夏晨联系着么,你会不知道情况?”
秋玥挠了挠下巴,“那个……他就只说还好还好的,我哪知道具体的。”
“改哪天你抽个时间过去看看,说来你跟夏晨也好久没见面了。”
秋玥神经一紧,立马摆手,“谁要看他那小眼睛了!我要过去也就只是过去看看新店的生意怎么样……”
楼晚淡笑着睨她一眼,查了查店里的账,大赛过后客流量果然是年初的三倍不止。
这样看来,那时候受的那一点点委屈也不足为奇了。
查完账,在店里教秋玥点了会儿的茶,十点多的时候转去新店。
新店有李大厨,不,现在应该叫李大糕点师了。有他坐镇,糕点方面基本就不需要楼晚再插手什么,李大糕点师的徒弟徐小旺也做得有模有样。
用李大糕点师的话来说,下一个分店开张时,徐小旺也能独当一面了。
忙到中午,想起要带父母逛逛南城,楼晚将事情交接给他们,开着车回了观洲园。
家里似乎是来人了。
楼晚在停车库里看见了顾墨蓁的小公主,还有老宅常用的黑色商务车。
姥姥他们来了?
楼晚边往主院上去,边捞出手机看了眼,墨蓁也没给她发消息。
电梯直达主院,楼晚出轿厢,莫名地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看了看周围的花花草草,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快步上走廊,进主屋,从玄关到大厅,一路上都摆满了红色包装的礼品礼盒,玄关的柜台上更是放着几大束红玫瑰。
这是在做什么?
楼晚好奇地看了看,换了鞋往里进去。
大厅里很热闹,沙发上都坐满了人,顾墨蓁果然也在,顾京墨也来了,更别说顾老夫人和顾老爷子。
这会儿顾老爷子站在游廊边,一张摆出来的写字桌面前,垂首挥墨,不知道写着些什么。
楼国良背着手站在一旁观看着,时不时赞叹地点点头,老爷子另一边则是靠着桌边松松散散站着的谢淮谦。
楼晚进去,家里人没一个发现她回来了,还是谢淮谦侧眸突然看见,直起身体,喊了声:“晚晚。”
其余人回头,赵兰芳诧异:“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店里没事了。”楼晚边回边走到谢淮谦身边,看了眼姥爷在写的字,太潦草了,她还看不懂。
谢淮谦将她拉过去,楼晚仰头看了看他,在家里他穿的就很休闲松散,连头发都只是洗过后的蓬松,一点不打理。
“才起来的吗?”她观察了一下他的面色,“头痛不痛?”
谢淮谦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意,“起来的时候也不喊我一声,还得爸来喊我吃早饭,脸都丢光了。”
“这有什么……”楼晚笑着说,“谁叫他昨晚喝起酒来一点不节制的。”
俩人说着话绕去大厅的沙发边。
楼晚看着到处都是红色礼品,没忍住用手指扒开一个红色礼袋,才发现下面放着的是红喜茶盒。
旁边的红色礼盒里装着的是香烟和白酒,而且都是两件两件的。
她看着看着,心间猛地一跳,视线定在那个红喜茶盒上,犹豫问:“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谢淮谦垂眸瞧她一眼,神情肯定,“不是都猜出来了么?”
楼晚猛地抬起头看他,从他眼中看出来确实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怔了怔,她扭头去看大厅里的人,不管是姥姥还是姥爷,还是他的舅舅舅妈,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连好友顾墨蓁都冲着她眨了眨眼,满眼欣喜模样。
没人觉得怪异,好像她和他不是提前领证结婚一般,而是按着该有的流程,一步一步来。
求婚,提亲。
给到她和家人应有的尊重和照应。
领证那天,她还曾遗憾,她一个规矩了小半生的人,突然领证结婚,没有求婚,没有提亲,没有订婚,没有婚礼,也没有父母亲朋的祝福……
没想到他都补全了给她。
楼晚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眶难掩湿热,“淮谦,谢谢你。”
谢淮谦反手握住她,抬眸看一眼大厅,拉着她往后院走去。
花团锦簇的枝头下,谢淮谦单手勾住她的腰,抬手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怎么突然这么爱哭了。”
楼晚仰头看着他,蓝天白云下映衬下,他的容颜越发白皙精致,明明是一副冷淡疏离的脸,可做出来的事却那么暖心。
“求婚就够意外了,没想到姥姥姥爷也会配合你过来提亲。”
“不叫配合,是刚好我们都有这个意思。”
“可是……他们不都知道我们已经领证了么?”
“那也不影响我们走流程,该有的提亲要有。我说过了,别人有的,你也要有。不差那点钱,礼节就该做到位。”
楼晚紧紧搂住他宽阔的背脊,怎么就抱不够啊,好想将他整个人都揉进她的身体,揉进她的心里。
谢淮谦双手交叠在她腰间抱着她,一手虚虚地给她揉着腰间软肉,“我还说你不怪我们没去你家提亲就好了,没想你压根没想到这一块去。”
“我知道姥姥身体不能长途跋涉,刚好爸妈姐姐都在,这不是一举两得嘛。”
谢淮谦垂首,下巴搭在她头顶,轻声喟叹:“我何德何能能娶到你这么善解人意的老婆……”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楼晚拥紧他,“我何德何能能嫁给这么一个有颜有钱还善解人意的老公……”
谢淮谦忽然拉开她一些,垂首看着她,“刚刚说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
“下面一句。”
“何德何能能嫁给你这么一个有颜有钱还善解人意的男人……”
“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交叠的双手改为掐着她的腰,挠了挠,“重新说一遍。”
楼晚咯咯笑开,双手去掰他的手,“就是这么说的。”
“快点。”
“什么呀?”
“刚刚那句话,不用一整句,最后两个字重复一下就行。”
楼晚不说,就是不说。
他就挠她痒痒,她笑得眼角都出了泪花还是不说。
清脆的笑声若隐若现地传的大厅,赵兰芳老脸一红,“这俩孩子真是的……”
说着站起来,“我去喊他们回来吃午饭。”
赵兰芳走到后院,顾忌着怕看到不该看的,只站在走廊上,远远地喊了声:“晚晚,淮谦,回来吃午饭了。”
楼晚赶忙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应道:“知道了,妈。”
赵兰芳应了声,回主屋去了。
楼晚整了整衣服,“走了,回去吃饭了。”
谢淮谦遗憾地轻叹一声,跟在她后面回去了。
午饭吃完,顾家的人就走了。
顾老夫人走前拉过楼晚,给她手里塞了个红包,拍拍她的手,“现在年轻人的审美跟我们来年人不一样了,你拿着去买点金饰戴戴。”
说到金饰,楼晚不由得侧脸看一眼谢淮谦。
他微微颔首示意,楼晚这才接住红包,说:“谢谢姥姥。”
顾老夫人见她明白什么意思,笑着拍拍她的手,叮嘱两句,扶着王嫂的手转身走了。
热闹的兰山居安静下来。
赵兰芳看着满满一屋子的提亲礼品,莫名地有些伤感,这一转眼,小女儿也嫁人了。
好在虽然两个小的胡闹,但长辈靠谱,不然以后一想起来小女儿的婚事上,她都会替小女儿遗憾,也会渐渐心生隔阂。
如今这般,她也放心了不少。
-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赵兰芳复查了一次,身体恢复得良好。
接下来再吃一个疗程的药,平时多多锻炼,两个月后再来复查一次就可以了。
得到主治医生的这句话,赵兰芳在南城也呆不住了。
小女儿的两个店也去看过了,大女婿也在前一天回来到南城,一大家子的住在小女儿家里,她自个也不自在,便想回老家了。
楼晚也知道母亲在南城呆不住,刚好自己和小五也好久没回家了,便把李大糕点师的徒弟徐小旺喊去古街店里顶几天,带着小五和父母一起回了老家。
要走的前一天晚上。
楼晚看了看还在书房里工作的男人,调了杯荔枝膏水端上去,敲了敲门,“淮谦,你还在忙吗?”
谢淮谦刚忙完,眼镜摘了丢在桌面上,站起来给她开门,见她手里端着的饮品,伸手接过,另一手圈着她的腰往里走。
“不是明天回去么,不早点休息?”
就是因为明天要走了,这一回去估计得个把星期,他们自从通了心意之后从来就没分开过,她心里闷闷的,有些不得劲。
谢淮谦喝了口荔枝膏水,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缓解了刚刚开会说话的口干舌燥。
他在办公椅上坐下,勾着她的腰坐在腿上,垂眸看她,“怎么了,这么闷闷不乐的?”
楼晚侧首,在他脖颈上亲了亲,娇声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呀?”
谢淮谦一顿,漆黑的眼眸盯着她。
片刻,他温声说:“我倒是想跟你一起回去,但是明天就得去出差……下次吧,下次去家里住个把月的,住到爸妈都烦我了。”
他工作上有事,楼晚倒也不强求,只是有些舍不得。
还没离开呢,就有些舍不得了。
她抱紧他,嘴唇胡乱地在他侧颈上亲吻着。
谢淮谦也收紧手臂,仰起脖颈让她亲吻,渐渐的,呼吸开始粗重,他伸手去掉眼镜,随手丢在桌面上。
他闭上眼睛,手勾起她的衣服下摆钻进去,在她腰间和背脊上温柔地摩挲着。
她的吻毫无章法,就是胡乱地、只顾着她自己瞎亲亲,摸到哪里亲哪里。
有时候下嘴还没个轻重,隔着衬衣都能把他胸口给咬得酸痛。
但往往是这个时候,他浑身的血液就像是被点燃一般,燃烧着、翻滚着。
他掐着她的腰,侧脸也跟着亲吻她的脖颈和耳下,轻声呢喃:“想要了?”
她没说话,只是又下嘴咬了一口。
谢淮谦轻嘶了一声,伸手擒起她的下颌,另一手在她背脊上抚摸着,一扣一扣解开扣子。
扣子全部松开之际,楼晚感觉整个身体猛地一松,心好似也跟着松了,这让她很没安全感。
她越发窝进他的怀里,紧紧贴着他,咕哝:“淮谦……”
谢淮谦嗯了声,揉了揉她,垂首,嘴唇贴着她的唇角,嘎哑着声儿问:“是不是想要了?”
她还是不说话,剪着盈盈水意的瞳孔水汪汪地看着她。
谢淮谦回视着,漆黑的眼眸浓得像是要泼墨,“想要就喊我一声,像白天那样。”
楼晚看他还有心思调戏她,臀部挪了挪。
果然,他不受控制地仰了仰头,修长的脖间上喉结滚动了两下。
楼晚伸手刮了刮,别开他捏着她下颌的手,凑上去含住这块性感薄弱的骨节,用牙齿磨了磨。
这下谢淮谦到底是没忍住嘶了声,“老婆……”
楼晚轻笑,就喜欢看他被自己折磨时外人看不到的这副神情和姿态,她趴在他耳边,手往下探,摸了又摸。
吐着热气,娇声说:“你说呢?”
谢淮谦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涌去。他想抓住她的手,她偏偏不让。
不知何时,他身上衣服凌乱,拉链被她给扯开了,纽扣也给扯开了。
他觉得稀奇,在夫妻生活这事儿上,平时都是他主动来着,偶尔的一次次她主动还都是喝醉了之后。
眼看着她胡乱蛮搅地就要重回家门,谢淮谦立马提起她的腰,止住她的动作。
楼晚困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谢淮谦吞了吞嗓子,哑着声线说:“书房里没准备东西。”
楼晚再次靠上去,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胸膛和侧颈,轻声说:“不用了。”
他拉住她的手,“不用就会怀孕的。”
“合法的。”楼晚说。
谢淮谦定定地看着她,“之前不是说……”
“你是不想要小宝宝吗?”她打断他的话。
“不是。”
楼晚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了,她搂紧他的后脖颈,伏首在他耳边,用气音柔声说:“老公,还行不行了?”
谢淮谦耳膜一酥,圈紧她的腰,猛地就往下压下去,用行动回答了她。
……
夜色浓稠如墨,两人挤在狭小的办公椅上,身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
白皙的脚尖在桌下勾缠着腿毛浓密的小腿,轻悠悠地晃来晃去。
“开心了?”谢淮谦垂首,勾了勾她的下巴。
楼晚侧头咬了他的锁骨一口,咕哝:“都不给我,有什么好开心的。”
谢淮谦搂着她,抽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去黑色办公桌桌面上的一淌水渍,而后团了团丢进垃圾桶里,这才双手环着她的肩头抱紧她。
“想再过几年两人世界,还没带你去澳洲看看,也没带去北城……还有好多属于我们俩的时光没享受完,不着急要宝宝。”
“好。”楼晚给他揉了揉刚刚自己咬出来的牙印。沉默了片刻,忽然说:“我发现不用比用舒服,咱们以后都不用了好不好?”
“不行。”谢淮谦拒绝,忍了忍加上一句,“等我们享受够了二人世界,想要宝宝的时候,你想怎样就怎样。”
楼晚嘟了嘟唇,转而一想,也好,等到那时候她的店开得也差不多了,会有更多的时间留给宝宝。
到底是短暂的离别,楼晚一整晚都在缠着他,连去洗手间也像个连体婴儿一般。
谢淮谦也是毫不客气,走到哪压到哪。
换气间隙,楼晚猛地抬眸看向劳作的他,“我怎么感觉你没有舍不得?”
谢淮谦垂首叼住她的唇,狠狠使力,咬出一个牙印,“没有吗?”
楼晚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地呼吸着,缓了片刻,嘴硬说:“没有。”
谢淮谦勾起她的身体,抱着她往卧室走去,“那就让你感受感受。”
……
第二天上午,楼晚差点都睡过了头。
还是谢淮谦拉着她起来,“快起来去洗漱一下。”
楼晚像个软体蜗牛一般趴在他身上,“好困啊,都怪你!”
“是,都怪我。”谢淮谦无奈失笑,昨晚到底是谁一直在缠着谁的?
他拥着她进洗手间,给她开了水,“洗一下清醒清醒,实在困上车再睡。”
楼晚眯着眼,伸手捧水洗脸。
谢淮谦看她洗漱着,转身去换衣间给她把要穿的衣服都收拾好,随后从自己的衣柜里提出一个崭新的纸袋,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一件酒红色的新中式旗袍。
他把旗袍拿出来,摸了摸上面的暗纹,而后小心地塞进行李箱的最下层,装好衣服,他拉上行李箱,提着到大厅。
两位长辈已经等着了,楼曦和姜宇绕着后花园散步,楼霜端着鱼食在荷塘边喂着锦鲤。
等楼晚下楼,一家人吃了早餐就出发了。
谢淮谦跟着送他们出南城,到达高速收费站前,楼晚缓慢地解开安全带,不舍的抱了抱他,“要给我发消息哦。”
“嗯。”谢淮谦应了声,垂首亲亲她的头发,温声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楼晚扭头,对着他的嘴唇快速吻了一下,谢淮谦扣住她后脖颈,压着吻了几秒放开她。
楼晚握了握他的手,推开车门下车,转身上了父亲开的那辆。
楼国良开的就是楼晚经常开的那辆路虎。
本来楼晚也可以开的,但是她没上过高速,还是父亲来开比较把稳。
几人挥手告别,两辆车逐一过收费站。
楼晚看着后视镜里也看不见了的身影,转回身,单手撑着下巴,轻轻叹了口气。
赵兰芳从副驾驶上扭回头看她一眼,“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妈~你就调侃我!”
赵兰芳摇头失笑,转回身,“又不是好久见不到,回一趟娘家而已,说不定明后天就能见到了。”
楼晚猛地抬头看向母亲。
赵兰芳一时间察觉自己说漏了嘴,忙补救道:“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不都兴那个视频什么的,不就能见到了嘛。”
楼晚耷拉下肩膀。
楼霜在侧边点了点头,安抚地拍了拍楼晚的肩膀。
谢淮谦看着远去的两辆车,身后驶过来几辆黑色轿车靠边停下。
乔一煜从第一辆车的驾驶位上下来,走过来看了看收费站,说:“桐市的愿望国际酒店已经被我们包下来了,现在出发?”
谢淮谦颔首,问:“东西都备齐了?”
乔一煜点头,说:“备齐了。”犹豫了一下,“其实在我们那边,提亲那天也就把婚给订了,不需要两次的。”
谢淮谦单手揣着兜,神情淡淡,“这次是我给到她的。”!